婴国位于大陆北方,是人族的领地,由大大小小的部落组成,占大陆五分之一的面积。在婴国的金牛部落最靠东偏僻的梨花村,是人族最穷最落后的村庄,地大物少人多,勉强够生存。
梨花村虽穷,民风十分淳朴,乡亲们善良,谁家办喜事,全村赶过去帮忙,生活的十分融洽。
又到了丰收季节,家家都忙着收玉米,瓜果菜蔬,瘦瘦的男人拉着一摞三四米高一架车深黄色的玉米杆停放在家门口,推开院子大门看见怀有身孕的媳妇正在剥玉米,他走过去扶起起身不便的妻子,“你怎么又下地干活了,都说好几遍了不用你干,我一个人忙活的过来,现在你好好歇着最重要,快进屋睡午觉。”
妻子扶着肚子缓缓起身,一脸开心的面容,“我不累,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动动手打发打发时间。”
“好了,你上屋歇着吧,剩下让我来吧。”丈夫催着大肚子的媳妇到炕上歇息,只身一人把门外的玉米杆卸下来,堆满了小小的院子里,没有空盛下人,男人坐高高玉米杆上掰下一个个玉米。
男人名叫慕安生,是梨花村的普通农民,怀有身孕的妻子叫小莉,贤惠持家,他们还有一个女儿。
丰收的季节总算忙活过去,天气转凉,慕安生把粮食到换成钱裁缝店里选好布料给妻子添两件新衣裳。
晚上回到家,妻子拿起崭新的衣裳,又高兴又不舍得,“你怎么又给我买衣裳,去年买的衣裳新着呢,没有穿过,这得花不少钱拿去退了。回来这出世的孩子买衣裳要不少钱。”
“这次收成不,多卖了几百丁果币,不要想这些,你快穿上去试试,合不合身,明天我们去寺庙烧香给孩子求个好名字,希望给孩子带来好运。”
丈夫的再三要求下,小莉才舍得换上水蜜桃色的新衣裳,“挺合身,好看。”
可爱的女儿装作生气的样子瞪着父母,小嘴一嘟,“父亲真偏心,给娘亲买两件也不给我买一件。”
“还真是,明天烧完香到集市上给你买一件好不好?”
“这还差不不多。”女儿一下子开心起来,露出津剩的三颗大门牙,逗得一家人欢笑,“哈哈哈哈哈……”
慕安生背着女儿同妻子去烧香拜佛,路上一位精通天文八卦卜术的老和尚,一眼认出小莉的肚子黑气缠绕,乃是不祥之兆。
老和尚秉着乐善助施的原则叫住慕安生一家人,“施主请留步,两位,哦,三位请留步。”
小莉礼貌性的问候一下,“你好,怎么了,大师,有话请说。”
老和尚双手合十,“施主莫怪我礼,和尚我有话要说,你肚子里的孩子是天上的地煞孤星下凡。这个你收下时刻带在身上,切记不要取下,更不要粘上血。一直到孩子出生方可取下,否则会霉运不断,重则出人命。长大更要加以引导,一念可当一国之主,一念也可引起祸乱,一发不收拾。”老和尚把一串沉重的佛珠交到小莉手上。
小莉听得稀里糊涂,晕头转向,“你说什么?我没听吧,孤星下凡?是什么意思。”
慕安生认为老和尚对自己推销珠宝,“大师言重了,我们只是一介平民,生下的孩子也将是个农民,只求他平安顺利就好,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这佛珠”
老和尚哈哈一笑:“今日有缘佛珠权当我送予两位,日后若有打算栽培腹中的孩子到阳明寺找我。和尚还有要事在身,不便打扰,告辞。”
夫妻俩半信半疑,“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小莉抱着敬畏的心态把一串佛珠戴在手腕上。
来到寺庙找到方丈时抽签,便以浔字为名,取名慕浔。
慕浔出生前十天,母亲还在做小厚衣服好为即将出世的慕浔保暖,度过一个温暖的冬天。晚上小莉在灯火前一不注意我们针把手扎破了,一滴血直直滴下落到佛珠上,吸收进小莉身体里传送到腹中的慕浔,被小小的脑袋吸收,恶魔和天使反复出现在小莉梦中对她微笑,惊出一身汗,转天早上慕浔提前出生,慕安生找来接生婆,焦急的在外快回溜达来走过去。
真如老和尚所说的一样坏事发生了。慕浔出生在上午,原本天空晴朗,随着慕浔从母亲的肚子里出来哇哇大哭,天上黑云笼罩在小茅草屋上,电闪雷鸣,雷声响彻云端。
“哇哇哇,哇哇哇……”
“太好了,是个带把的。”接生婆把幼小的慕浔抱到他母亲身边,“太好了。”慕安生在沉浸喜悦幸福中,小莉没来得及看出生的慕浔一眼毫征兆突然离世,天人永隔。
慕安生推开门那一刻正好碰到这一幕,跑过去把小莉搂在怀中,并没多想只认为是身体虚弱沉睡过去,但是感受不到心跳和呼吸让他害怕和着急起来,“啊,小莉你怎么了,小莉,醒醒。”慕安生颤抖着把手放在妻子鼻前,没有呼吸。一下子目瞪口呆对接生婆大吼大叫,“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你做了什么?”
接生婆从慕安生恐惧紧张的眼神知道发生不好的事,上去察看小莉已经断气,立刻把手松掉,想要推卸责任,“刚才她还好好的,这一眨眼的功夫变成这样了。”
屋外开始狂风大作,一阵冷风从茅草屋外吹进来,紧闭的门一下子被吹开,慕浔带出刺耳的啼哭,慕浔姐姐好端端的,突然中邪一样面如死灰嘴里不停说胡话,屋内慕浔的啼哭声和姐姐反复惊吓声:“鬼,家里进鬼了,一只特别大的鬼……啊,跑到弟弟身上了,啊——”
接生婆吓的魂不守舍把刚出生一扎多长的慕浔放到床上,顾不上拿工具箱慌忙往家赶,路上胆战心惊,被一块石头绊倒跌进河里淹死。
姐姐的鬼叫声不见停下来,神志不清的样子令慕浔的父亲心急如焚。奈慕浔的父亲带着姐姐治病,下山时,平日经常走的路不知何时突然凭空多出一截弯路,慕安生差点掉下山下命入黄泉,好在扶住了树枝只是摔断了腰,捡回来一条命。姐姐在被驱鬼先生看过,烧香跪拜之后,神志才算清醒过来,表示对发生不久的事毫印象。回到家中当晚家中的狗也不明不白死了,跟他沾上关系的人落不着好结果。
经历诡异的事情之后慕浔的父亲终于相信算命老和尚的话,第一时间到阳明寺找到老和尚道明前后,求保一家人平安,老和尚便要求慕浔送到寺庙住,为慕浔佩戴清透的佛珠压制地煞邪气,吸收佛光十年后方可离去。刚出生不久的孩子没有大人在身边实在舍不得,便让姐姐慕蓉带着吃奶的慕浔一同搬进明阳寺生活,相互陪伴。
“日行一善,行善积德,阿弥陀福。”老和尚把一纸大字贴在寺院的柱子上,提示众人。
慕浔的父亲睹物思人,幻想着妻子在窗前开心地梳理妆容,下地干活时也感觉妻子跟往常一样站在身旁一起锄地,尽的思念时刻困扰着他,一回到充满着他和小莉欢快时光的记忆小屋忧伤不断。
日日夜夜思君不见君忧伤成疾,晚饭过后,头发花白的村长提着半框鸡蛋村长看望他,一碗菜盖着热腾腾的米饭,一进门,屋子里漆黑一片,村长摸索口袋点着一根火柴引着油灯,家中乱作一锅粥,老鼠明目张胆的吃缸里的大米,一只鞋放在切菜案板上,缺失一块,慕安生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安生日子该过也得过,胡思乱想惹出一身病,看开点,自从阿梅走后我一个人活了半辈子不也挺过来了吗?现在儿女家庭也和睦,多好。看开点,想想两个孩子,你不想陪到他们成家立业,看到子孙满堂。他们已经没有了母亲,你也想弃他们而去?起来吃饭。”
想起留在寺里等待回家的儿女,胡子拉碴,憔悴的慕安生擦擦眼泪大口吃起饭。
村长坐在床上抽起烟,“我给你安排一个差事,放下家里的两亩三分田,到酋长身后做事,一个月也落下五百丁果币,比种地强。两个村只有一个名额,我想到你去最合适,跟我的老哥哥商量送他一坛好酒把名额留给你,我是告诉你机会来之不易,去了好好干。家里有我给你看着。”
慕安生停下手中的碗筷一句话不说,泪水从脸颊滑过,继续埋头吃饭。“胡子刮干净,收拾好东西,带两身衣裳明天走。”村长把烟管收起来,慢慢往门外走去。去帮助动荡的村落。如老和尚说的一样做善事不求功与名,从此也没有再出现怪事。
慕安生在外忙碌,渐渐从悲伤抑郁的阴影出去。一起来到喇叭村运粮,解决生计,下午去邻居村匡扶正义,扶弱锄强,与村民一起捉贼,或是帮村民找猪找羊,解邻村的矛盾等等。每年抽出几天时间到寺庙看望儿女,烧香拜佛捐香油钱。
慕浔从小与他十多岁的姐姐在阳明寺生活,吃斋念佛,生活清闲,天性调皮捣蛋的慕浔觉得枯燥味,偷走小和尚的木鱼,把刺球放到坐垫下,捉弄师兄,把小壁虎放师姐床上吓唬她。偶尔姐姐带他到山间看花游水,接触动物,增添了不少生活的色彩。
七岁时,慕浔偷偷跑出去到山林里玩耍,听到有人号啕大哭,跑过去一看是一个胳膊受伤的女孩扶着手臂惊恐地在奔跑,后面跟着一只花皮未成年的老虎,眼看即将追上女孩成为老虎的午残,慕浔用石头砸老虎的头。女孩得救,慕浔遭了殃,老虎转向他凶狠扑倒张开血盆大口咆哮。慕浔一下吓昏过去,老虎正要一口吃掉他,一道光刺进老虎眼中,慕浔身体内飘出一团红雾,雾中一个黑色的亡灵施法一招杀死老虎,躲进红雾回到慕浔体内。
“喂,喂,醒醒。”
慕浔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女孩投出崇拜的目光,关心地问候慕浔身体状况,“你没事吧?你可真厉害,老虎让你一下打死了。”
慕浔看着死去的老虎感到震惊十分不解地问道,“没有搞吧,这是我打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