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有明显的红血丝,说明生前曾被人推揉,此人绝不是失足落水,应该是被人推下去的。”
宴正萱肯定说着,云冲惊呼:
“难道是谋杀?”
“你立即封锁此处,务必找到害他之人。”
宴正萱不容拒绝的语气。
本来自己已经相信了宫惜情的说法,可眼下竟然死了人,自己不得不再次审视此事。
宫惜情为何要替害她的人隐瞒?他们俩人什么关系?那封信到底是谁写的?“合欢散”又是谁给宫惜情下的?目的是什么?
太多谜团,困扰着宴正萱,让他想要追查到底。
廷尉府。
张楚楚正在梳妆,丫鬟秋菊慌慌张张跑了进来。
“小姐不好了,宴大人要彻查小乞丐的案子,这可怎么办?万一被查到,奴婢好怕……”
“怕什么?没用的东西,府上不是有很多签了死契的下人吗?推一个出来便是。”
张楚楚稳如泰山,没有半分慌张,仿佛这样的事,早就驾轻就熟。
“对了,还有一事,奴婢听说,皇上已为丞相府千金,金小姐和宴大人赐婚。”
秋菊小心翼翼,自己主子有多喜欢宴大人,她是知道的,真怕她受不了刺激。
“金婉儿,你个贱人,竟然敢抢本小姐的男人……”
果然,张楚楚听说之后,狠狠将梳妆台上的东西,扫落在地,发出嘶声歇里的尖叫。
丫鬟秋菊急忙关上房门,就怕旁人看到自己主子失控的样子。
“小姐,今后有什么打算。宫小姐是待罪之身,又后台,对付起来还容易。
可金小姐不一样,她有丞相撑腰,又有皇上赐婚,奴婢看,不如便算了吧!
宴大人再好,凭小姐的姿色与身份,可不能给他做妾啊!
天下好男儿多的是,相信老爷定会给小姐找一个比宴大人更好的如意郎君。
小姐何苦在一棵树上吊死。”
秋菊苦口婆心,可张楚楚早就入魔,已经认定了宴正萱,又怎么可能轻言放弃。
越是得不到的,反而是最好的,只见她凤眸里折射着蚀骨寒光,纤长手指戳破手心,绯唇轻启:
“你找人去宴府附近盯着,只要宫惜情出府,便立即通知本小姐。
本小姐是对付不了金婉儿,可不是有她吗?宴正萱的心中只有那个女人,本小姐很想知道,当那个女人与金婉儿发生冲突时,他会帮着谁?”
“小姐说的是宫小姐?奴婢听说她是皇上赐给宴大人赎罪的。说穿了是罪奴之身,是下人,如何与高高在上的金小姐斗?”
丫鬟秋菊有些疑惑。
张楚楚勾了勾嘴角:
“罪奴?下人?那是骗别人,却骗不了我张楚楚。
宴正萱当年有多爱宫惜情,别人或许不知,我却清楚的很,他就如同宫惜情手下一条哈巴狗,只要有宫惜情在的地方,必有他宴正萱。
若宫惜情被刺槐伤了手,他会亲手砍了那棵树,这样的感情,你觉得他会轻言放弃吗?”
“小姐既然知道,为何还要执迷不悟?你就算留住宴大人的人,也留不住他的心,不是吗?”
丫鬟秋菊俏眉颦蹙,搞不懂自家小姐。
“秋菊,你不懂,感情这东西,一旦付出,便收不回来,哪怕只能留住他的人,本小姐也要孤注一掷。
更何况本小姐坚信,只要宫惜情死了,亦或是她彻底伤了宴正萱的心,他早晚会看到本小姐的好。”
张楚楚嘴角溢出一抹苦涩,丫鬟秋菊摇了摇头,却没有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