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正萱声音不大,却带着威压,廷尉张轩北,直接跪倒在地,
“不,不,宴大人抬举下官了,下官哪里会审什么案子。”
随后朝着自己女儿一瞪眼,
“还不赶紧将阿昌交给宴大人?”
张楚楚接到父亲暗示,优雅地福了福身,
“宴大人请便。”
“带走。”
离去前,宴正萱意味深长的眼神望了一眼张楚楚,总觉得这件事与眼前这个女人,脱不了关系。
“是。”
云冲得令,一摆手,锦衣卫们收剑入鞘,正打算离去,却听一人惊呼:
“不好,大人,此人咬舌自尽了。”
宴正萱急忙上前查看,发现已经断气。
“这……”
众人傻眼,张楚楚发出一声惊呼:
“啊……”
“小姐,没事吧?”
丫鬟秋菊机灵地扶住了她。
“看来是大人的诏狱,太过吓人,阿昌不想受刑,畏罪自杀了。”
知女莫若母,陈楚南见女儿张楚楚的反应,便知道怎么回事。
见阿昌已死,死对证,一边扶着张轩北起身,一边冷颤热讽。
“闭嘴,一个妇道人家,这里哪里有你插嘴的地方?”
张轩北站稳脚跟,狠狠甩了陈楚南一巴掌。
“老爷,你打我?为什么打妾身?妾身又没说什么?”
挨了一巴掌的陈楚南,有些委屈。
“宴大人莫怪,贱内乃是妇道人家,什么都不懂,冲撞大人,还望大人海涵。”
张轩北说完,见宴正萱不说话,只是脸沉如霜,继续低声下气,
今日之事,是下官督察不严,让下人做出谋害他人性命一事,的确是下官失职,此事下官定如实禀报皇上,求皇上降罪。你看这尸体……”
张轩北此言,看似卑微,实则威胁,拿皇上施压,没有证据的事,即便是锦衣卫,也不能做的太过分。
宴正萱如冰的眸子又扫了一眼张楚楚,一摆手:
“我们走。”
见锦衣卫们撤走,张轩北长长舒了一口气。
“大人何必惧他,他不过就是区区三品,老爷也是三品文官,旗鼓相当,若胡来,老爷尽管到皇上面前告御状,说他擅闯民宅,让他同当年的宴家一样,消失便是。”
陈楚南有些不服气,张楚楚刚想说什么,便见父亲张轩北,狠狠给了母亲一巴掌:
“都说女人头发长,见识短,还真是。
不要说下官怕他,宣王、景王,哪个不怕?太子为何倒台?离王为何会死?还不是因为他?
他就是一条疯狗,逮谁咬谁。本官能不惧?”
张轩北一脸奈,却又可奈何。
先帝有五子,太子傅剑、二皇子傅博成,也就是当今皇上玄帝。三皇子离王傅凌,四皇子宣王傅琛,五皇子景王傅誉。
玄帝登基,便是宴正萱一手辅佐所致,其功劳不容小觑。
离王在争夺皇位时,被宴正萱一剑刺死。
太子虽活了下来,却被宴正萱查出贪污赈灾银两,被先帝发配边疆。
四皇子宣王,身中剧毒,据说命不久矣,此事至今没找到凶手,所有人都怀疑是宴正萱所为。
唯一还没出事的,只剩五皇子景王傅誉,也是他唯一能依靠的人。
……
“疯狗?贴切,锦衣卫确实如此。”
张楚楚勾了勾嘴角,没有因宴正萱的可怕,退缩,反倒更加小鹿乱撞,觉得他酷极了,简直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孽女,你站住。”
见张楚楚准备离开,廷尉张轩北厉声大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