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可是还有什么事?天色不早了,若没什么紧要之事,女儿便回房歇下了。”
张楚楚故意打了一个瞌睡,一副慵懒比的样子。
“今日之事,可是你所为?”
张轩北颤抖的手,指向张楚楚。
“女儿不知道父亲在说什么?阿昌已经认罪,父亲为何还要冤枉女儿?”
张楚楚理直气壮,用锦帕拭了一下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
夫人陈楚南不忍心,急忙将张楚楚护在身后,
“老爷,你这是干什么?阿昌已经认罪,你又何必紧追不放,更何况死的只是个乞丐,就算传到皇上耳朵里,那也是小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你又何必冲着女儿大发雷霆?”
“乞丐?若真是乞丐,会惊动锦衣卫?你怎么不问问你女儿,她都做了什么?定是她招惹了宴正萱,否则他吃饱了撑的没事干,为一名乞丐出头?”
张轩北毕竟是在官场上混的人,其中弯弯绕绕,多少能看透一些,更何况自己的女儿,从来不是省油的灯,他岂会不知。
“楚楚,你到底做了什么?”
陈楚南拉着张楚楚的手,疑惑询问。
张楚楚见事情瞒不下去,索性破罐子破摔:
“对!此事就是我干的,凭什么宫家都被满门抄斩了,她宫惜情依旧可以住在宴府?霸占着他的心?
我不服,就是想让她身败名裂,想让宴正萱讨厌她,让他亲眼看到,那贱人被人玷污的样子,人尽可夫……”
“啪……”
一声脆响,狠狠打在张楚楚的脸上,
“老夫与你说了很多次了,你与宴正萱绝可能,你怎么就是听不进去?收起你的那些小心思,不要说他根本就看不上你,就算看上,老夫也绝不同意你与他在一起。”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他是皇上的左膀右臂,女儿若是与他结亲,父亲以后便不用如此惧他,岂不是美事一桩?”
张楚楚捂着疼痛的脸,眼眸里呈现迷茫。
“美个屁,他那种心狠手辣的人,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女人,心慈手软?
别忘了宫家的灭亡,全是他一手促成。
宫家养了他十八年,他尚且下得去手,更不要说我张家了。”
张轩北见女儿如此执迷不悟,直接爆了粗口。
“那是因为宫家虐待于他,要是宫家真的将他当儿子看待,他绝对不会对宫家下手,我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女儿一腔热血,总能捂热他的心。”
爱一个人,便相信他的一切,张楚楚对宴正萱,可以说,入了迷。
堂堂御史千金,长相不俗,很多人为之若狂,独独宴正萱不屑一顾,越是得不到,张楚楚越是执着。
张轩北懒得再与之纠缠,丢下一句:
“你可以嫁天下人,唯独不能嫁给宴正萱。”
随后便生气地甩袖离去。
“老爷,老爷……”
陈楚南见张轩北走了,急唤俩声,又瞅了一眼自己的女儿,叹了一口气,追了出去。
“小姐,你还好吧?”
丫鬟秋菊见张楚楚脸色难看,担心地询问一句。
“你们越是阻止,我越要与他在一起。我要向所有人证明,我与他是天生一对,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即便他是一条疯狗……”
张楚楚眸光幽冷,长长指甲戳破手心,暗暗下定决心。
……
“寝室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