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你又何必动怒?妾身觉得楚楚要真能和宴正萱成就良缘,也不失为美事一桩。
以前妾身不同意,是因为他只是宫家养子,权势。
现如今,他成了锦衣卫指挥使,又是皇上的左膀右臂,若女儿能与他……”
夫人陈楚南帮张轩北锤着肩,大有帮张楚楚说和的意思,只是还没说完,便被张轩北打断:
“糊涂,糊涂,你也知道宴正萱乃是皇上的人,别忘了,我们是……”
张轩北没有说完,左右张望,随后沉声:
“此事到此为止,楚楚与宴正萱绝可能。赶明你便去劝劝她,让其趁早死了这条心。若不然,别怪老夫不认她这个女儿。”
见张轩北丢下狠话,陈楚南吓得大气也不敢喘,敷衍了几句,俩人各自睡下。
路上,云冲忍不住抱怨:
“大人,这廷尉府里的人太狡诈了,此事定有猫腻,一个下人有什么资格坐府中小姐马车?要不要属下让人暗中查查赌坊?或许会有所收获。”
“不用了,他既然敢说,便说明,已做好了一切布局,就算查,也未必查出什么。
好在没什么大的损失,加强府上戒备。其他的事,便交给京兆府吧!”
宴正萱摆了摆手,云冲蹙眉:
“我们如此劳师动众,岂不是一所获?”
话音刚落,便听身后一阵马蹄声,宴正萱勒住马,只见来人与之耳语。
“果然是那个女人,我就知道此事与她脱不了干系。”
宴正萱眸中一闪而过的寒光。
云冲佩服的五体投地,
“原来大人早有准备,既然已确定那名乞丐的死,与张家小姐有关,属下这就带人回去拿人。”
“算了,回吧!”
宴正萱抬手制止,云冲有些不解,
“大人,打算就这般放过她?如此蛇蝎心肠的女人,任由她下去,不知道要害死多少人。”
“宫萧然贪污赈灾银两一事,皇上责令我们锦衣卫,务必找到赈灾银两。”
宴正萱说了一句,不相关的话,随后拍了一下自己的马,向远处疾驰而去。
云冲愣了半天,总算明白过来,
“大人的意思,莫不是此事与张家有关?”
宫萧然贪污赈灾银两一事,已成定局。只是官银至今没有找到。
这件事不光是皇上傅博成的心病,更是自己的。
宫萧然在诏狱,服毒自尽,自己背了黑锅。这件事让他成了恶魔般的罪人,
“杀父,弑母,谋害兄长……”
更甚者说自己杀人灭口……
好在自己对皇上有救命之恩,又有辅佐之功。
皇上没有追究自己的罪过,只勒令自己务必找到那批官银。
“张轩北既然如此忌惮自己与他女儿在一起,又多次强调自己是皇上的人,那便说明,他另有他主,放眼天下,能让张轩北与皇上对立的,也就那几个人,想来此事已有眉目。”
回到“阎冥殿”时,已到子夜。
“都下去吧!”
宴正萱挥退了所有人。
自己伸手推开房门,房间里别样气息,让他不由握紧了剑柄。
微弱的呼吸,若有似的香味,都让他意识到房间似乎有人,而且是个女人。
“会是谁?”
这些年得罪的人太多,想杀自己的人比比皆是,只是女人,宴正萱一时还真想不到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