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婉婉反而怒了,用力挣脱着,大声叫着:“高天求!只是抄家而已,你权禁锢我!”
高天求此时玩弄着他的小辫子,听着此话,更是大声哄笑。
“没,你只是抄家而已,但念在我们高家与何家世交,我就做做好人罢,收留一下你,”他好像想到了什么,邪笑着擦了擦嘴继续说道,“你就做我一个通房罢,如何?”
如何?荒唐!要一个堂堂的世家嫡出大小姐做通房,这纯纯就是侮辱。
“你做梦!”何婉婉用尽力气挣扎着,她心中愤懑,视死如归,“我就是死,也不合你的心意!”
在挣扎之间,她看准了时机,居然从左侧的侍卫腰间抽出了一把短匕首,三人看此势,一时不知作何反应,任由她挣脱开,旋转过身子,面对着他们。
她贞烈如斯,用短匕抵住自己的喉咙,眼神死寂而坚毅盯着他们。
“大不了是死,我何婉婉绝不受你们欺辱!”说罢,何婉婉她双眼认命般一闭,深呼吸一下,准备动手了。
“婉婉,不要啊!”
就在此时,一个老头连滚带爬地跑出来,他身穿深棕色的绸衣,已是凌乱不堪。他跑上前来阻止婉婉,道:“婉婉,不要啊,你娘亲刚刚去世,爹爹我可不能再失去你了啊!”
何婉婉看着她的爹爹,泪眼婆娑,双手发颤。
是啊,她的娘亲,是被气死的!
高天求见状,连忙也抓住何于忠何老爷,威胁道:“何婉婉,你从不从我?否则我让他下地狱!”说罢,他抽出另一把刀,架到他的脖子上。
此时,围观的众人终于看不下去了,虽说之前他们也看何家颇不顺眼,但此时人家已落势,再落井下石,如此欺辱,很是不地道。
于是,群众里开始有些声音了。
“他们都那么惨了,放过他们了吧。”
“对啊,就算犯什么,都已经有这样下场了,不必再逼人太甚呀。”
“对啊,对啊,伤的伤死的死,逼得那么紧太作孽了吧。”
一时间,议论声音越来越多,发展到最后,大家都一致都求高天求放人。
“放人!放人!放人!快点放人,太过分了!”
众人振臂高呼着。
侍卫们看着这架势,有些慌了,一个小厮偷偷在高天求耳边道:“众怒难犯,不如算了吧。”
哪知高天求仗着自己是官府的身份,一步不退让,他更是架紧了何老爷脖子,急急催促道:“何婉婉,你到底从不从?”
何婉婉见状,心如死灰,看来高天求势在必得,她已路可走,她抬起泪眼,凝重地望着父亲,带着哭腔道:“父亲,女儿不孝,要先走一步了。”
她深知,何老爷也心知,只要她死了,高天求便不再找她爹麻烦了。
“不要啊……”何老爷痛心疾首,瘫坐地上,呼吸困难,已是哭成泪人了,身为男子如此哭泣,除非身逢大难,平常必不可能。
可是他能啊,能为力。
何婉婉此时却释然,微微一笑,刀尖划破了皮肤。
只愿父亲平安,她愿自刎自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