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年纪,莫要学大人们谈情说爱。”
“你冤枉我。”萧彩妍皱着小脸,气鼓鼓地道:“人家不过是唱唱歌解解闷,哪有你说的那样嘛。”
月色里,她依稀看到了萧鸿雪脸上的笑意,便再也控制不住抬腿踢了过去,“又在逗我,看招!”
她的动作轻盈又迅捷,很容易让人猝不及防。
但萧鸿雪眼疾手快,只微微一抬手便拦住了她踢来的腿,随后俯下身,将其抱了起来。
“哥哥,你怎么又用这招!”萧彩妍连连拍着他的肩膀道。
萧鸿雪迈步向竹林外走去,“对付你,一招足矣。”
耳边传来萧彩妍的力反驳,“才不是......”
回到厢房的时候,时间已来到亥时,兄妹俩宽衣准备入睡。
萧彩妍似乎很精神,衣衫脱到一半,便坐到床边把玩起一件管状物事来。
那管状物事一指长短,通体漆黑,晃动之间,隐隐有亮芒在一端闪烁。
萧鸿雪伸手夺过那物事,将之放到了桌上,催促道:“别玩了,睡觉。”
“不困。”萧彩妍说着打了个哈欠。
萧鸿雪走向床的另一边,口中揶揄道:“不困为何如此,莫非这声哈欠是你替我打的不成?”
“没。”萧彩妍扑到床上,看着哥哥躺下来,笑言:“我打哈欠哥睡觉,我若皱眉哥来抱,嘿嘿。”
“话倒是不少,快睡。”
兄妹俩不久进入梦乡,房间立时静谧下来。窗外月升月落,夜色逐渐由浓转淡,一轮旭日悄悄扒开了云雾露出它圆圆的脑袋。
在这天的黄昏之际,奉命查探的吴校尉带来了最新进展。
“蔡志此人私下有收集名画的习惯,其所购画作皆价值不菲。就在几日前,他刚从米商万宏手中购得一幅名为‘有凤来仪’的作品。
其成交价格高达六百两之多,而且,仅这个月内他就已经交易了三次。”吴校尉言语间不免有些惊叹。
坐在主座的萧鸿雪看着手中的书籍,皱眉道:
“他这个太仓令一年的俸禄至多也就六百两,一个月成交三次,这千余两的花销,恐怕纵是富贵人家也得掂量一番。”
吴校尉道:“他靠卖画挣的钱完全不足以支撑此间支出,属下猜想他多半有利用职务之余偷盗皇粮,再以特殊渠道将之卖出以获得赃款。”
萧鸿雪闻言,从公文中抽出一封信件放到了一边:“你所料没,此人在工作中多有贪污行迹。”
吴校尉走上前,拿起信件查看,不久他放下信件回到了座位。
萧鸿雪表示道:“我没有叫你去查他贪污的事,是因为这并不重要,与之相比我更在意他和司马家之间的往来。”
“属下明白,您想钓的是大鱼。”吴校尉领悟道。
萧鸿雪点了点头,叮嘱道:“你回去继续盯紧他,尤其是昌济典当铺那边,不可松懈。”
“是!”吴校尉起身离去。
“等等。”萧鸿雪突然叫住了他。
“将军可还有事?”走到门前的吴校尉转过身来,表情疑惑。
“去找一位精通仿画的人,将蔡志近来所购画作全部摩仿一份,送到我这边来。”
吴校尉听了他的话,疑惑不由更深,“将军,此举是为何故......”
“以后你会知道的。”萧鸿雪如此道。
待其走后,萧鸿雪来到门前,望向头顶的天空,那其间点缀的白云被夕阳余晖染上了一层金黄色,耀眼而夺目。
萧鸿雪淡淡地开口道:“元朋,你可知那些仿画有何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