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晚。
陈桥生直接从公司驱车过来粤淮楼。本以为自己够早了,结果刚推开包厢门,就看到靠坐在沙发椅上整理仪容的李林奕,道:“看来人果真是事不起早啊。”
李林奕头都没回,正低头扭开衬衫的扣子。
陈桥生也不在乎,自顾自地在另一侧沙发坐了下来,问:“什么时候来的?”
李林奕:“约了客户中午在这谈事情,之后就没走。”
陈桥生一想,李林奕至少在这包厢待了一个小时以上了。
包厢开了暖气,陈桥生脱了外套,随手搭在沙发上,看向连头发丝都做了打理的李林奕,有些哭笑不得,道:“看你这打扮,还以为你下一场就要赶去婚宴当伴郎了。”
李林奕:“放心,等你结婚了,肯定给你当伴郎。”
茶几上煮着水,陈桥生拿过两个茶杯往里倒水,一杯放到李林奕面前,另一杯自己抿了口,说:“那我得抓紧点了。”
李林奕心思早飘了,不冷不热的睨了陈桥生一眼,问:“萧余她们什么时候到?”
陈桥生看了眼腕表,说:“还要差不多半小时吧。”杨微然十分钟前给他发消息说出发了。
李林奕点点头,从兜里掏出烟,不知想到什么,又默默的放了回去。
萧余不喜欢烟味,而且包厢不算通风。
陈桥生看的明白,道:“偏要闹别扭,如今不还得自己找台阶下。你就是闲的,没事找事儿。”
烟瘾上来了,李林奕一口气喝了一大口水,说:“我哪是生她的气,我是生自个的气。气自己不够让她信任。”
陈桥生:“你认识她也不是一年两年的事了,都快十年了,应该知道她是不想增加我们的心里负担才不说的。她最怕给人带去麻烦了。”
李林奕清楚的,可就是一口气卡在脖子那,不知道往哪吐,哽的难受,还有处安放心疼在胸口缠绕着。他就是生闷气,生自己的闷气,他最近总在想,当年若是他再努力一下,说不定就没言忱什么事儿了,那就更不会有后边这些破事儿了。她分手后到现在,他见过她十次,有八次眼眶都是红肿的,剩下两次她戴着墨镜来的,是怎样的剜心剔骨的痛竟能让她那样骄傲的人去借助墨镜来掩饰啊。
包厢里一室静谧。
杨微然进来时,李林奕下意识地往门口看去,结果就看一个人进来了,他心里一慌,问:“萧余呢?没跟你一块?”
杨微然:“她从家里边出发,有点塞车,让我不用等她。”
李林奕的心稍稍落回了肚子。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陈桥生走向餐桌,按了服务铃,说:“那也应该快到了,我们先点餐,等会萧余来了就可以直接吃。”
杨微然:“我要喝这的鱼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