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老太君听了薛永荣的话,觉得很有道理,可不就是许花暖害的吗?
这个许花暖怀孕了,不好好养着,还要跑到尉迟晚儿这个未来正妻面前炫耀,被骂了以后,哭着跟她家乖孙儿告状,把她家乖孙儿气的没了理智,才痛下杀手。
一切都是许花暖引起的,要不是许花暖,她家那么听话懂事招人疼的乖孙儿,又怎么会做出毒害未婚妻的蠢事呢。
都是许花暖的。
公孙老太君这样想着,对许花暖的好感,瞬间消失殆尽了。
“那等她生下麟儿以后,去母留子吧。如果是个女儿的话,母女都不要。”
公孙老太君阴恻恻的说着,温柔的继续给薛永荣上药。
“都听祖母的。”
薛永荣打着哈欠睡了过去。
公孙老太君看着薛永荣的睡容,脸上慢慢绽放出了大大的笑容。
“荣儿,祖母会保护好你的。”
次日一早,守了薛永荣一晚上的公孙老太君还在呼呼大睡。
被强行摇醒的薛永荣,已经被捆着丢上了马车。
“祖母救我,祖母救救我,爹!娘!快把马车拦下来!荣儿不想进宫,不想啊……”
薛永荣趴在马车上瑟瑟发抖,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他祖母明明求了情,太后对他的惩罚反而更重了呢?
砍头,不过头点地,痛也就是一会儿。
但是打板子可不一样,被打的时候痛的死去活来,如果打不死的话,估计要在床上躺很多天,连吃喝拉撒都得有人伺候着。
薛永荣想着想着,就有了尿意。
“爹!娘!呜呜呜呜……”
裤子湿透的那一刻,薛永荣羞耻的哭起来了。
被他一直呼唤着的爹娘,坐在另一辆马车上,不敢动,也不敢应声。
他们也很怕啊。
一想到进了宫以后,就要受四十鞭刑,他们就在心里把薛永荣骂的狗血淋头。
有些儿子,不生也罢。
他们没有在薛永荣身上享到一点福,还要受他牵连活受罪。
鞭刑是皇上在圣旨里写的,陆宇轩昨天还说,皇上念在薛陈夫妇是被连坐了,所以特许可以在自己家受刑。
可睡一觉起来,白远风说太后生气了,让他们进宫挨鞭子。
虽然鞭数没有增加,但是在那么多人面前被打,真的很丢人。
时至今日,也就只有薛明竹她娘还把薛永荣当个宝。
薛明竹和陈氏,对视一眼,心里有火发不出。
他们又不是傻子,他们怎么会不知道,是公孙老太君的信惹怒了太后。
在薛陈夫妇的马车后面,还跟着一辆马车。
马车上,公孙老太君依靠在丫鬟香茹身上,不停的打着呼噜。
香茹听的脑壳疼,她先用手肘把公孙老太君撞开,再打开车门,坐在了车夫身侧。
她刚坐稳,最前面的马车动了。
慈宁宫里,太后还没睡醒,轮值的宫女们已经来了。
她们小声的跟守夜宫女们聊了几句,便催促守夜宫女快些去洗漱睡觉。
尉迟晚儿今天醒的比较早,她洗漱完没有急着梳妆打扮,而是让卢春娟给她取来纸笔。
她站在窗前,给尉迟千锋写了一封信。
她在信里写出了对尉迟千锋的关心,表达了她退婚的喜悦。
在卢春娟祈求的目光中,卢春娟现在的境遇,和卢春娟对父母的担心跃然于纸上。
太阳很快就出来了,信上的墨迹慢慢被晒干。
尉迟晚儿把信纸折叠起来,她取出了十来张,从一百两到一千两不等的银票。
她把银票和信放进了信封里,再用封泥把信封封好,最后在封口处盖上尉迟家的印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