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又黯然下去,刚刚入府那一年,贝勒爷只有自己一个人,自然是万分体贴和睦,不过第二年,宜修和苗氏等人便陆续进了府。
不觉喟叹:“贝勒爷这个月不过来看我四五天,其余时候便几乎在宜修处,她都没有身孕,我,我怎么比她早有?”
吉祥劝慰道:“侧福晋,您别这么想,子嗣缘分不是这样论的,不然您也找府医多瞧瞧?听说宜侧福晋暗地里找了杨府医,偷偷喝坐胎药呢。”
齐月宾原本是拉不下脸去看的,听吉祥这么一说,一时间也着急,便答应了下来。
接下来的日子,宜修丢了杨府医,齐月宾反倒找起了他看诊,杨府医原本就拿了宜修的银子,眼下又来了月侧福晋,眼珠子一转立刻便答应了。
几日后的晚间,宜修坐在院子中打着团扇乘凉,心里在盘算事情,若按照前世的时间算,明年二月柔则便会与贝勒爷相聚。
若还是如此,她只剩下七个月的时间部署了,不觉有些头疼,虽说她如今意欲获得皇上的支持和寻觅新府医,可这些到底还是不够的。
思绪纷飞之间,染冬悄悄来禀报:“侧福晋,杨府医说近日月侧福晋找他调理身子了,她身边的丫头吉祥,还向他打听您的身子如何呢!”
宜修一脸淡漠,暂且留下杨府医原来也不是全然用,他这个庸医不用在看病上,倒是异常的有用了。
如今齐月宾也找上了他调理了身子,正合宜修心意。
其实论齐月宾现在有没有身孕都对自己的福晋之位没有威胁,何况贝勒爷后来也容不下她有孕,若是现下杨府医把她的身子调理坏了,也不是什么坏事。
便粲然一笑:“他怎么说了?”
染冬狡黠一笑:“杨府医明白您的意思,告诉月侧福晋说您的身子不足,如今尚不能遇喜呢。”
“他很懂事,”宜修满意微笑,又随口一问,“齐月宾的身子如何?”
“侧福晋放心,杨府医虽然没有多大本事,但是寻常看诊还是可以的,他说月侧福晋实在是难以有孕的体质。”
闻言,宜修不由得想起前世皇上对年世兰的提防,这二人都是武将的女儿。
也幸亏齐月宾早年本来就难以有孕,否则,岂不是也早早遭受枕边人的算计?
“她要悄悄治便让她悄悄的,不要叫贝勒爷知道。”若是让贝勒爷知道了,以后不提防她了可怎么好。
然而杨府医却并未像宜修意料中的那般拿出猛药送给齐月宾,反而贯彻了他糊弄人的本事,每次给齐月宾看诊都是马马虎虎,药方也不过是些普通调理食欲和睡眠的。
宜修知道了哭笑不得,但也并未多加干预。
一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宜修吩咐采买来的十七颗合欢移植在府中已然开放得极好,艳艳的一片十分喜庆。
然而她却有些反常的紧张,只因染冬寻了约一个月却仍未找到好大夫,而她自己如今也有些担忧此礼是否能博得圣心。
可时间是不等人的,允礼满月这日一早,宜修早早便梳洗打扮完毕,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与四爷和齐月宾一起入宫参加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