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原适时的端了一碗白粥进来,司不染虽然饿却没什么胃口,他这几天胃一直不太舒服。
曲默皱眉道,“你知不知道你有多危险,乱吃药,幸好都吐了出来。”
司不染歪了歪头,不解。
曲默叹息,这真是祖宗,以前是祖宗,现在比以前更祖宗。他从桌面上拿起两种药,“这种胃药不能同止疼药一起吃。”更何况他还是以酒送药。要不是今天屃昃来找他,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后果不堪设想。
司不染脸又白了一个度,他一向是胃药与止疼药一起吃的,哪里知道有些胃药不能与止疼药一起吃。冷汗不觉又冒出了一层,黏黏腻腻的,一点也不舒服。
“先吃点东西吧。”
司不染看了看香喷喷的白粥,又摸了摸隐隐疼的胃,算了,还是不吃了。他缓缓摇头。
“胃疼?”
又摇了摇头,“累。”他真的很累,浑身都酸疼,只想闭上眼睡一觉。至于粘腻的身体,明天醒来再洗澡吧。
看着很快又睡着的司不染,司屃昃摸了摸他的额头,又给他拉了拉被子,与曲默一同走出了卧室。
“染染是怎么回事?”曲默问。他不是应该在疗养院吗?怎么会突然跑来A市,也没个人跟着。
司屃昃倒了一被红酒一口喝下,揉了揉额头,“一时说不清楚,我只能告诉你,高鸣骗了我,他没有好好照顾染染。”他说的咬牙切齿,“他不仅没有好好照顾染染,还遣散了照顾染染的医疗团队。”眼眸中含着一抹浓厚的怨恨,“不仅如此,他还借染染的名义要走了不少钱。”他本想着一两年怎么也能把那些藏在背后的势力抓出来,怎知三四年都没什么进展,他不敢去看染染,一向是通过高鸣了解染染的情况的,怎知道他便是利用这一点骗了他、害了他的染染。
“高鸣为什么要这么做?”曲默闻言眉头微皱,不是不信司屃昃,而是不信一直以来的朋友会做这种事。
“不知道。”咧嘴一笑,司屃昃又喝下一杯红酒,“为什么都不重要了。”欺骗背叛了他,害了他的染染是事实,自己不会放过他的。
“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司屃昃看了他一眼,曲默现在不相信他能够理解,毕竟自己曾经也是这样。
曲默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道,“小不染你准备怎么办?”他推掉重要的合作,赶来A市,想必一些有心人都知道了吧。
司屃昃皱眉,他看得出染染对司家的排斥,对他的排斥。
“对了,染染他妈从国外回来了。”
司屃昃一愣,随即厌恶道,“她回来做什么?”那个女人六七年前就结婚了,丈夫是一个金融界新贵,常年呆在国外。
“听说她不能生育了。”
“她想干嘛?”警觉心立起。
曲默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染染是她唯一的孩子了。”当年她嫌弃染染先天不足,生下他之后抱都不曾抱一下,如今没了生育能力,自然是要要回她唯一的孩子了。
“她凭什么!”想到那个女人,司屃昃心中更恨,眼神也越发的凶狠。要不是那个女人,染染又怎么会这样。
“就凭她是染染的生母,就凭你要结婚了,你的未婚妻一定不会接受染染。”
未婚妻?结婚?司屃昃点起一根烟,带着轻蔑的一哼,“我怎么不知道我要结婚了?”
曲默一愣,也点起一根烟,“你家老爷子说的。”他们这些人家的孩子,一向没有婚姻的自由,所谓的婚姻,都是为了加固彼此企业之间的合作。
司屃昃笑的更轻蔑了,声音中带了一丝凌厉的狠意,“若是一年前,我或许会答应,但是现在,他已经控制不了我了。”司家的人,何曾有过父子亲情,兄弟姊妹亲情,彼此之间不过都是牵制与利用罢了。
高鸣能够瞒他这么久,难道与他那个所谓的父亲一点关系都没有吗?他不喜欢染染,如同那个女人一样,他们觉得染染是一个残次品,是两家的耻辱,应该从出生起便处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