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的死和你没关系,你就是心理作用。这事儿都已经过去了,人家的母亲都没有说你什么,你就是自己吓自己。”
“再说了,是那个自己受不了别人的七嘴八舌跳楼的。你又和她没什么不正当关系,你俩干干净净、清清白白,何必再如此折磨吓唬自己?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过去了......都过去了......”
“历史老师他婆娘可不这么想,想到前晚那人头七那夜奇怪的一幕,而且她本身是信鬼神的,加上现在语文老师的言语。她现在是深信那人回来了。”
“那语文老师也觉得他说的有理,但是还是怕啊。有时候理性不一定能压胜恐惧。”
“三人没聊多久就分开了,那语文老师事就回了公寓。公寓在当时算是很好了,当时小镇可没什么小楼的。”
“走进铁门就是公寓一楼的走廊。一楼四户都是住了人家的,不过关系有些不太好。听说一楼有户人家以前是红卫兵,小镇上得罪过不少人。”
“那人是有些学问在身的,后来就在镇上的中学当起了老师。其中一楼有户人家的父亲,以前就是被批斗的‘牛鬼蛇神’,死了。”
“虽说那个红卫兵当年只是个小兵,是当年随波逐流的一员,领头的不是他,但是仇视一直都在,两家摩擦不断,大有互相折磨死斗不解的势头。”
“后来学校介入调解,还是没什么成效,最后不得意将两家人分离开。将被红卫兵批斗死了父亲的那户和四楼一户人家调换了。四楼那户人家是个老实巴交的人,倒是不介意,便同意了调换。”
“不过一楼四户人家关系都是比较冷淡的,有人没人房门窗户都是关着的。串门聊天之类的是不会有的,就算是两人在走廊上遇到,也会默不作声,跟没看见似的。”
“那语文老师瞟了一眼一楼的过道,走到混泥土浇灌的阶梯上,想着昨晚迷糊前听到的诡异上楼声,迈步的频率不觉间加快了。”
“楼道是那种封闭的楼梯,并不通风,两边都是墙体。如果不是有声控灯,就算是白天楼道也很昏暗。”
“这种楼道回声是很大的,走路声稍微大一点,整个楼道都能听的很清晰。当然,靠近楼道的住户也是听的很清楚。”
“这个时间点,下午的课快完了,之后就是吃晚饭的时间点。不过那些教师一般是在教师食堂吃饭的,教师食堂的伙食可不是学生食堂,饭菜的色香味是要好很多的。那些教师一般不会回公寓,都嫌做饭麻烦,食堂味道不就在食堂吃了。”
“可不是嘛!日列的吗哟!给我们学生吃的难吃不说,那打菜的大妈还手抖!生怕我们吃好吃饱?”
“那些教师的伙食,跟尼玛下馆子一样。和学生的菜简直是两个厨子做的一样!”胖子的同桌显然是对学校的食堂成见很大,“不是学校管的严,劳资都想翻出去吃顿好的!”
“王哥说的对啊!要不我们今天下午上完课就混出去?”那个刘宏闻言也想出去下馆子,显然也是很心动。
“去去去!你个傻叉!想死别拉上劳资。最近学校管的弄严,你想让大背头抓你开刀?别拉上劳资,惹不起!”
“你俩嚷什么,反正都快毕业了,食堂还吃得到几天?真是目校规。”那个扎马尾的女学生没好气的白了他俩一眼,而后一脸期待地看着胖子,“后来呢?”
胖子看着两眼放光,一脸期待看着自己的女学生,奈的摇了摇头。
那扎马尾的女学生嘴很毒的,胖子就因为体型没少被她挖苦,烦不胜烦!她也是很喜欢听故事的,当然恐怖故事她也很感兴趣。
“语文老师的皮鞋踩在楼梯上,啪嗒啪嗒声回响整个楼道。四周很静,毫人气。语文老师听着自己的脚步声,心绪不宁。”
“人有时候第六感很强烈,说不出那种感觉。当时语文老师总是感觉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那种如芒在背、惴惴不安的心慌感催促着他快点离开这里。以前不觉得楼道很长很阴森,现在的他却是有这种感觉了。他慌了,逃也似的,快步走回五楼自己的屋子,心才稍稍安定。”
“回到家后,他就瘫坐在劣质沙发上。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放松自己,他打开了家中的彩电。彩电是那种大脑壳电视,是接天锅(卫星天线接收器)的。平时他一般不看的,相当于是个摆设。”
“平时就不爱看电视剧,看着看着他就睡着了。屋子非常宁静,只有电视里传出的声音。语文老师是一人住的,只能说屋子收拾的干净整洁,但是谈不上温馨。”
“不知道睡了多久,天都黑了。语文老师悠悠转醒,电视机不知道什么时候花了屏,密密麻麻的‘雪花’布满了屏幕,嘶嘶嘶的电流声从电视中不断传出。”
“屋子唯一的光源就是电视机发出的混乱闪动的‘雪花’,整个屋子显得很昏暗。他走到开关边上,把灯打开了。灯是那种白炽灯,灯打开的那瞬间,整个屋子黄澄澄的。感觉屋子瞬间暖色了起来,似乎有了家的温馨。”
“他也不懂是怎么回事,来到了‘雪花’满屏的电视机前。拍了拍电视机后面的大脑袋,呲呲声传来,偶有画面闪动。见有效果,他继续拍打着电视后的大脑袋屁股。拍了大概两分钟,终于恢复了原样。”
“黄澄澄的灯光瞬间昏暗了下来,‘有气力’的亮着,像是随时会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