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爷的葬礼也很简单,附件的镇上村民过来悼念了一下,下午就葬进他自己提前看好的墓穴里头。
师傅和我在坟头烧了很久纸钱。师傅便领着我回去了。
道门人看淡生死不假,但是那只是对自己的看淡,师傅修了几十年的道,照样对老友的过世而悲伤不已。
“木木。刘爷走了,以后没事,你还是得来看看刘爷。”
我看着刘爷的坟头点点头。
刘爷旁边就是师傅给自己看好的地方。
师傅也不避讳。
“等过几年,我也走了,你就把我放刘爷边上。没事给我们两带点酒。”
。。。
日子不会因为哪个人的去世而停顿。
日子依旧飞快,与日子相比,似乎我的身高比日子跑得还快,以前我才到师傅肩膀,现在已经比师傅高出大半个头了。
师傅也慢慢的佝偻下去。在庙里发呆的日子比帮忙做事的日子要多得多。
我也认真学习,总算在18岁那年把小学课程学习完毕。
学校老师认真的给我放了挂鞭炮庆祝我的学业完成。
师傅笑的很开心。那个竹篮子里比猫大不了多少的小孩,总算长成了比他还高,比他还结实的大人了。
之后,我就开始上工。开始帮几个村里做事赚钱吃饭。
每次当我累的直不起腰的时候我总会想到师傅。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没日没夜的佝偻在泥田里,为的就是给我多吃几口。
原以为我就会这么过一辈子的时候。
一件很突然的事打断了我所有的想法。
那天我中午提好雇主家打包好的饭菜,今天不,有些猪耳朵,猪脸肉,想到能给师傅改善改善伙食,我就很开心。步子也迈得很大。
庙门口很突兀的站着两个穿风衣的人。剃着很精炼的平头。太阳穴鼓得老高了。看到我过来的一瞬间,手就往怀里放。
左边的那个风衣男,对我比出了制止的手势。
这几年倒也是有村里,镇上的人过来找师傅帮忙。我基本都有个脸熟,但是这样式的我还真没见过。
放下手上的饭菜,我就准备跟对面两人刚一下。
里头是我师傅。我很担心。
和师傅也练了多年的拳脚。我对自己也有自信。
对面看我摆开架势。也显得很有兴趣。左边风衣男有些跃跃欲试。
但是右边开口了
:“你是大师傅弟子木木吧,你师傅在里面与老大聊天。待会就出来了。”
我不知道他嘴里的老大是谁,我师傅现在很老了。师傅平时聊天也就是在大厅中聊聊。但是今天大厅里根本没有人影。
“滚你吗的”
我低声说出口。话音还没落,我已经欺身过去,想把住左边风衣男的手腕。但是风衣男反应很快。看出我的想法,手臂瞬间绷直。肩膀狠狠地向我中门撞来。
这让我确定,这些人不是什么好人。上来就是杀招,师傅常说,过招也和过礼一样,人送什么礼,你得回什么礼。我送个月饼,你给我怼个金条是吧。
我的担心和火气一下就上来了。侧身躲过,就准备对他手臂狠凿一拳,先把你关节卸了再说。
对面似乎也没想到我招变的这么快这么狠。右边风衣男正准备来救。
“木木,这是我教你的待客之道吗?”
师傅在大厅站着。有些怒气的对我说道。
我只好悻悻的放开风衣男的手臂。
我向师傅看去,才注意到师傅边上有个胖胖的中年男人。正一脸笑意的打量着我。
“大师傅。再联系。”那男人开口对师傅说道。
走到我身边的时候。还饶有兴致的打量着我。
“看什么看?”我很没好气的说道。
似乎这人挺有威望,刚刚那两风衣男听到我说话,瞬间瞪大了双眼,准备上来跟我干场大的。
那男人对风衣男压了压手。
“少年郎,怒发击穹苍。到底是一肩的人。”说完便领着两风衣男下去了。
我真疑惑呢,这人咋知道我的道门。
师傅带着点怒气的声音就传过来,
“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