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寰宇的军火生意是在暗地里进行的，但是这保密最大对象是政府，在圈内却是个众人皆知的秘密。

知道的人多，敢打主意的没两个。

大部分知情人都绝口不提，做着自己的生意，井水不犯河水。

秦樾也不打算缩头藏尾地遮掩，一语双关地进入主题：“这个生意，可就不是跟我睡一觉就能答应你的了。”

林非言对秦樾的态度不怎么满意：“我以为我已经表现出了足够的诚意。”

“诚意？”秦樾冷笑，“你在我面前前后的态度大相径庭，让我怎么相信你的诚意？”

林非言把咖啡杯重重落在了桌上：“我现在的态度，就已经足以证明我的诚意了。”

秦樾低头整理了两下西装的袖口：“这么说，你是承认之前的恭谦都是伪装的了？”

“也不全是。”林非言避重就轻，“房地产我确实不太懂。”

秦樾听了林非言的狡辩抬起头。

他不但没生气，反而轻松道：“现在这段对话终于没那么让我恶心了。”

“我的财力相信秦总早就查过了，如果秦总有意合作，之前的价钱，我愿意翻倍。”林非言不断抛出诱饵，“多我这个盟友对寰宇有利害，还能让寰宇如虎添翼。”

秦樾挑了挑眉毛，环抱起手臂：“如虎添翼恐怕说不上吧，你于寰宇而言，可有可。”

“秦总，固步自封可不能让寰宇更上一层楼。”林非言再接再厉，“‘便宜’也占了，我的诚意也让你看见了，再这么止步不前，未免太没意思。秦总身为寰宇的总裁，我还以为胆识智谋都高人一等。”

“激将法这种用过千百遍的老套路，太没创意。”秦樾嫌了一句，话锋一转，“不过你说得对，固步自封确实不是寰宇的作风。”

林非言笑：“这么说，秦总是同意了？”

秦樾默认。

达成了共识，林非言继而道：“既然以后大家都是合作伙伴，公平交易，是否也该让我看看秦总的诚意？”

“公平”二字论是在秦樾还是寰宇的面前，都是笑话。

但是秦樾没有反驳，顺着林非言的话说道：“说得也是。我们后天晚上十二点在朗海港见，让你看看我的诚意。”

*

晚上十一点五十分，朗海港。

朗海港是市内最大的港口，排列着成千上万的集装箱。

夜深人静，林非言站在港口的一大片空地上，等着秦樾。

十二点整，秦樾的车准时出现。

这次比在射击场更夸张些，一来就是四辆车。

秦樾乘坐的那一辆开到林非言身边，秦樾打开了后排车门：“上车。”

林非言迅速钻上后座。

“秦总出行还是那么大排场。”

“军火生意可不是那么容易参与的，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林非言立场坚定：“我费了这么大力气，像是要反悔吗？”

秦樾笑了笑：“那今天之后，你出门最好也讲点‘排场’。”

几句话的功夫，车开到了停靠在码头边的一条船旁。

第一辆车上的三个个保镖先上了船，过了一会儿，有一个从船上返回，敲了敲秦樾的车窗。

秦樾将车窗降下一半。

“检查过了，船没有问题。”

秦樾点了一下头，那保镖替他开了车门，留在车边的另外一个保镖帮林非言打开了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