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扶开娇娘,又吩咐下人找几个唱曲的,给娇娘解闷。
之后便大摇大摆离去,临走前还不忘整理下胸前的衣衫,身后的娇娘气红了脸,跺起小脚,就拉住赵六。
“三爷是不是又看中哪个姑娘了?”
赵六哂笑道:“三爷喜欢哪个姑娘可不是咱们能管的。”
“好个恶奴,凭你也敢瞧不上我?”
“小六不敢,娇娘子言重了。”说罢,眸光一敛,便转身跑向赵琚。
这厢赵琚骑着一匹好俊的大白马,行过街道,这俊马仿佛已通人性,和它主人一般目中人,路人纷纷躲闪,敢怒不敢言。
有那情窦初开的小娘子被他迷了眼,身旁老娘赶忙捂住女儿的眼,连连规劝道:“女儿!不看~这是个衣冠禽兽。”
赵琚准时到了约定地方,却没见着那姑娘人影,他想小娘子脚程慢些,只怕此刻正焦急向他赶来,他稍等片刻也妨。
眼看到了午时,还是没见那姑娘来,赵六暗道,只怕那姑娘不会来了,别看他家三爷相貌堂堂,内里就没干过人事,那姑娘聪明异常,大约看透他本质,不敢赴约。
正午的阳光射过来,赵琚摸了摸额间的汗珠,双手在身后轻轻握住,视线朝下。
遥想当年,他二哥十八岁高中探花,长相俊美,被京中女子竞相追逐,在京都很是疯迷了一段时日,比之他二哥,他容貌更胜一筹,他不信自己这么丰神俊朗的男子,还拿不下这穷乡恶壤的小姑娘。
随侍有眼力的搬来太师椅,有的打伞、有的端茶、有的捏肩、有的捶腿、从白天等到天黑,好不辛苦!行人看了皆诧异。
夕阳落下,赵琚脸色由白转黑,有一种谁都法接近的阴暗气场,一行人吓得膝盖哆嗦,心知等下主子发作,没他们好果子吃。
暮色沉下,赵琚阴恻恻的笑了,如幽冥地府的恶鬼狞笑,赵六离得最近,悄声的远离了几步。。
赵琚猛地起身,隆起肩膀,一脚踹开下首给他捶腿的随侍,接着又发疯般将身下的太师椅砸的粉碎。
颈部发红,嘴里叫嚣着:“骗我~骗我~敢骗我…”
“给爷查,查出此人,爷要找到她,绝不能轻饶了她,……”
赵琚胸口剧烈起伏,感觉受到了极大的羞辱,她分明是拿他当猴耍。
街头小贩叫卖声不绝于耳,一栋三层阁楼建筑上,挂着用金丝楠木雕刻的牌匾,上面写着香山苑三个大字。这是城内最大的酒楼,客人非富即贵。
楼内富丽堂皇,雅间内赵琚手持杯盏,独自一人饮酒。
皱起眉,锐利的眼眸让他看着戾气很重,窗外朗朗晴空,片片白云轻轻飘着,却点缀不了他的阴沉。
“找到了,找到了~”赵六从楼下气喘吁吁跑来,边跑边喊。
赵六这几日被赵琚磋磨不轻,他屁股被打的到现在还疼,他最近日日挨打,主子说要打到他找到人为止。
赵六只得找画师将记忆中女子的相貌画下来,分成多份,每条街都派人去蹲守,皇天不负苦心人,今日城东二麻子来报喜,想着明日不用再挨打,他心下松快。
“那姑娘在城东宋家酒铺。”赵琚闻言,手中酒杯应声而碎,咬牙切齿的说:“将我的九尾鞭取来…”
一行人气势汹汹去了城东,那领头的赵琚手持长鞭,劲步走在路中央,去势汹汹,路上行人纷纷避让,有些胆大好事的远远尾随其后。
酒铺里,知安正在忙碌,她双手托着盘底,刚要送上,就见门口突然出现的赵琚,乌压压一群人,堵住了店门,手下颤抖,脸上的笑容也瞬间落败,她又惊又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