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表示理解，并和江雪茗交换了手机号码。

“还有这个给你。”女孩递了只小熊公仔给江雪茗，“这个可以不？我们这还有小兔，小狗，小牛，小羊，小蛇……”

“啥玩意，你们这是游乐场还是动物园啊?”江雪茗看向安格斯，“你要哪一个?”

“就小熊吧。”安格斯从江雪茗手中接过那只熊，“谢谢，我很喜欢，谢谢雪茗小姐。”

“走吧。”江雪茗直奔出口。

“这么迫不及待结束。”安格斯奈地笑了笑，“看来还是我太趣啊。”

“倒也不是因为这个，我很难解释，你自己换位思考一下你路上碰到一个司机……”

女孩看着江雪茗和安格斯的背影越来越远，拿出手机放在耳边。

“喂，我见到江雪茗了。”

在旁人看来她低着头神色晦暗不明，但如果仔细看就能看到她嘴角上扬的弧度很夸张。

“你听起来很开心啊。”电话对面的人说，语气轻佻。

“那当然，人生中第一次遇到这种对手。”女孩一只脚摩擦着地面，盯着脚尖，“对弈的时候完全听不到她的任何想法，一点声音都没有你敢想象吗？她旁边安格斯的声音我都能听到。”

“噗……安格斯想什么呢？”

“就三个字：真麻烦。”

“那老狐狸，面上是一点看不出来吧。”

“那确实，笑得可温柔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小叔带侄女来玩来了。”

“你输了?”

“嗯。”

“有什么想法?”

“有点意思，一直开挂赢太没意思了。她是什么人，为什么我听不到一点她的心理活动?”

“脑力强大的普通人，你听不到纯属因为她确实下棋的时候什么都没想。听不到是因为她投入一件事会极度专注。”

“怎么可能呢？再专注思考过程我也能听到的。”

“你有没有想过，是对方思考速度过快呢？”

“什么意思？”女孩一顿。

“江雪茗从小就很聪明，就拿高考举例吧，她只写了选择题和填空题，全对，我看了监控，五分钟不到吧，或许更短。有的人大脑算力强大，算出结果的时候说甚至自己还没反应过来，江雪茗就是这种人。”

“你的意思是，她的动作在她思路完整呈现出来前?”

“就是这样，棋局结束后，你听到了什么?”

“她对我说我的中路前哨运营得不太好，她心里这时候在想，和她下棋的到底是不是异能者。”

“看吧，这时候她想出来了整个棋局是怎么用下来的，你也能听到其他声音了。”

“哈……原来是这样。”女孩用手指抠着手机背面，“就是因为她这种存在，人类和异能者，才有抗争的余地吧。”

电话对面却沉默良久。

“挂了。”

忙音响起，女孩不屑地扯了扯嘴角：

“动不动就挂电话啊?沉溺于过去的人能有什么前途，要不是为了混口饭吃，谁要天天看你脸色?我到时候一定看准时机就跳槽，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