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看见这副威严必定吓得跪地求饶,可芸汐不吃这一套。
“太子深夜到访此处,怕是不合适吧,我俩虽已婚配,但尚未行礼,皇上要是知道了,定会不悦。”芸汐知道太子有意戏弄她,就顺着陪他玩玩。
“这皇宫里的女人哪个不是我们皇家的,我此刻哪怕要了你,父皇又能治我何罪,最多被父皇骂个几句。”他一把把她搂进了自己怀里,手摸到了她纤细的腰,芸汐脸泛红了一阵。
是啊,这皇宫里的女人当真是他们皇家的,打进了这个宫门,便已经该放下那些在宫外虚的身份和尊严,乃至一些亲情、爱情。
这是芸汐早就知道的一个道理。
她并没有挣脱,也没有给他一巴掌,她莫名地闭上眼睛,她好像很享受此刻的亲密,一种来自陌生又熟悉的人的亲密接触。
她好像在等待着进一步的他对她的侵袭,尽管不知道什么,但她不清楚自己是因为什么力量让她心安。
芸汐陶醉许久后,看没有任何动静,微微睁开眼睛,盯着他薄而殷红的唇,泛起一丝吻他的冲动。
“你想我对你怎么样,是不是?你和其他女子并没任何区别,都是想攀附皇室之人,趣。”这句话打破了芸汐的美梦。
只听见“砰”一声,尘灰溅起,芸汐的白纱裙被染灰了,她重重地被推倒在地上。
看着太子冷漠的眼神,她的心暗了一阵。
“本太子可对你没兴趣,若是父皇执意让我们成婚,那你也做好守活寡的准备吧。”
太子的这副嘴脸,芸汐实在是忍受不住了,前世忍气吞声的苦受多了,现今管他是太子还是天王老子,只要心里舒畅就行。
她脚重重地踩在了太子金贵的脚背上,痛地太子哇哇叫。
她撒腿就跑,一群奴才紧跟其后,顿时这残旧的院子里鸡飞狗跳,充满了生机。
“皇后驾到。”这四个字像极了紧箍咒,让每个人停止了放肆,一下子有规有矩的跪下。
芸汐迟疑了片刻,也曲膝向这个最不愿意屈膝的人跪了下来。
皇后穿金戴银,在外貌上已经气势压她一头,旁边也没有带太多随从,只有那位忠心的夜莺紧随其后。
当年,三人地位平等,现今却身份悬殊,谁是主谁是仆,分得如此明了。
“这院子还挺热闹啊,夜莺,本宫交代过了,要好好调教慕容小姐,你是没把本宫的话放心上吗?”皇后声色俱厉,摆出训人的架势。
夜莺连忙跪了下来,磕头请罪,但这罪定的有些许草率,夜莺不知自己在何处?
“慕容小姐有这闲暇时间陪太子嬉戏,说明我们低估了你的学习能力,夜莺,再去搬同等数量的书。”皇后顺势去加倍地惩罚芸汐,以泄心中之恨。
一旁默不作声的太子看了眼皇后发威,也泛起了对芸汐的一丝怜悯。
他撩了一下耳边一撮垂下的头发,向前走了几步,拔掉了身上所有的刺,卑微地向皇后求了个情。
“母后,您何必浪费时间调教这个小丫头,她既然是我的未来太子妃,当然我有调教她的义务,交给儿臣怎么样?您看您为儿臣操劳的脸上皱纹都多了。”
皇后被最后一句话给吓得内心泛起一丝躁动,朝着旁边盛放井水的木桶里面,仔细打量了一下自己,皱了下眉头:“夜莺,本宫是真的老了。”
“皇后娘娘,既然太子这么孝顺,您也应该放手让孩子去自己处理自己的事情了。”夜莺也不是个狠心之人,虽然此刻表情略显冷酷,但内心是柔软的。
皇后拂袖离去,临走前嘱托夜莺辅助,放权给太子亲自调教,自己也眼不见心不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