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老爹只教了我们该怎么自保,根本没教我们怎么救人。
眼看急救措施没有任何作用,乘务员还在不停地联系乘务长,老婆婆家人在旁边急得快哭出来了,
“等会儿带我回来,泉儿。”
云晓落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不等我反应过来迅速靠近人群,然后突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仿佛被定住了一样。
我连忙跑过去,询问她到底要干什么?
就在我靠近云晓落时,她突然转过身来,口吐白沫,翻着白眼,手脚抽搐,就算她再美,这时候也能吓死人,因为太突然,我被吓得连连后退,一屁股坐在过道上。
注意到人群突然安静了不少,老婆婆貌似恢复正常了,我瞬间明白云晓落为了救人竟然主动惹鬼上身!
我连忙抱住云晓落的腰一点点向我们的包厢挪动,云晓落那上气不接下气的呼吸声告诉我她呼吸不畅,我加快速度把她安顿在自己的床铺后发现她口中的白沫变成了红色。
云晓落把舌头咬破了,我连忙把棉衣的衣角塞进她嘴里以防她咬断自己的舌头。
打开留在云晓落床铺的背包,我迅速找到掌棺放在她的胸前,立竿见影,云晓落手脚顿时不再抽搐,但是依旧大口吸气却很难出气。
我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该怎么做,手足措,额头豆大的汗珠一颗颗滑落,心脏快要跳出胸膛,该怎么办?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既然不懂老爹的法子,那么平常的急救措施呢。
不再犹豫,我将棉衣衣角抽回,用袖子抹去白沫子深吸一口气,捏住云晓落的鼻子,
呼!啊……呼!
人工呼吸,我重复了五六次,云晓落将我的嘴唇咬破了三次,虽然有减缓,但是云晓落依旧,大口吸气却没办法出气,感觉下一口气可能永远上不来。
我真的没有任何办法了,我懂得就这么多啊……不对,我懂得不止这些。
童子血,童子尿!
我一口咬下指尖,草,怎么不流血,再一口,玛德,破啊,快破啊!
我用尽了力气,咬了四次才咬破指尖,我把血丝毫不吝啬地涂抹在云晓落的眉心,太阳穴,脸颊,甚至下巴我都抹了一些。
‘求求你,快好吧,我真的没办法了!’
我如此祈求着,云晓落的呼吸竟然真的逐渐平稳,我大汗淋漓瘫坐在过道,而同一包厢的乘客傻了眼。
“小年轻就是玩的花。”
看样子这位大叔应该没看到什么,我长出一口气整理好东西。
呼,人没事儿就好。
我帮自己的嘴唇止血后找来毛巾在洗手间润湿,然后把云晓落脸上的血迹和白沫擦拭干净,在那之后过了片刻就听到了到站的消息。
“云晓落,醒醒。”
云晓落被折腾得有些累了,我喊了好久才醒,我俩拿好行李,尤其是小棺材,我格外小心地包起来装在书包里。
我和云晓落几乎是最后离开的乘客,好在平安抵达,我呼吸着火车外新鲜的空气心情好了不少。
“老公,对不起。”
“啊?”
我以为自己听了,云晓落竟然这么称呼我,可是周围又没有其他人,她自己脸都红到了耳朵根,肯定是在叫我。
云晓落的目光是我的衣角,我这才注意到是云晓落犯病时弄的血污。
原来是知道给我添了麻烦在讨好我,不过这么称呼我就说明她还是对我有好感的吧,第一次被人这样称呼,心里痒痒的,美滋滋的,我知道自己此时的表情肯定是在傻笑。
“人没事儿就好。”
我不知道怎么了就突然主动伸出手去,伸出手后立马就后悔了,如果她不愿意,我岂不是尴尬死,但是云晓落听到我的话后貌似轻松了不少,牵着我的手静静地跟在身后。
我时不时用余光瞥到她,
竟然能主动惹鬼上身,你到底还有多少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