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而逝,张云山越发觉得于闻达不简单,平时两个聊天,总是显得温文尔雅,一旦让他拿起刀兵,似乎变了一个人,眼神中的冷漠,好像万年不化的寒冰。
再谈起五行元素,更是已经三级,不仅理论知识丰富,更是在十几岁就陪周瀚天南征北战,可以独立指挥二十万人的部队。
张云山暗自感叹,如此人才竟名不见经传。但他也不是八卦的人,并没有细问。只是问了他可否婚配。
于闻达意味深长的看了张云山一眼,然后邪魅一笑,一副我看穿你了的表情。
如此高深莫测,让张云山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公子,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他没有参加比武招亲是真。
两人上马,来到城外的比武擂台,这时的擂台上已经站满了人,但这些都是乐子人,真正的参赛者,已经去到八十里外的围场了,张云山两人也只是路过,后策马飞驰而去。
距离开场还有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围场外的每个人都凝神聚气。只等高台上周瀚天一声鼓响。
“咚~咚~”
围场的大门瞬间从里面被打开,五百多人从十几个入口鱼贯而入。
张云山自然也在其中,脚下奔走不停,眼睛掠过众人,找准一个方向飞奔而去。
在开始之前,周瀚天已经告诉过众人,有旗子的一片地方,已经做了明显的标记,并不是都在围场中央。
张云山对此也是一点办法没有,只能尽可能的多跑路。倒是于闻达看出了门道,在一旁解释道“行军打仗,兵贵神速,看似是比运气,其实是筛选掉一批懒惰之人罢了”
张云山所选之地,上有参天大树,中有低矮灌木,下有野草丛生,也不知道是对是。不过好在没人跟来。
另一边大路,一行二三十人,正在和一名狼尾头青年对峙,两方人马几步路前,就是一块被白灰覆盖的土壤,很显然土壤下就有一面旗子。
双方都是艺高人胆大之人,张云山若是在此定能认出,狼尾青年就是排名第一的三级五行使马钱。
另一方,为首男子名蛮蛮,皮肤白皙赛雪,神色凝重。仆人不知道来者是谁,他可知道,马钱-北军小战神,率百骑夜袭敌营,授铜戈,升伍长。是虞国的年轻英雄。
“马钱,我叫蛮蛮,这个旗,我志在必得,你再去别处看看吧!”蛮蛮毫不客气的说。
马钱眯着眼睛,看着眼前这些人,他从未想过,有人会用如此肮脏的手段拿旗。虽然他一个也不认识,但显然这些人都是白皙男子的打手。
“既知道我的名字,下次见我躲远一点”马钱盯着白的发亮的蛮蛮。说完转身就走。
马钱虽然是三级五行使,但毕竟双拳难抵四手。书中早有记载,四级五行使以一敌百已是极限。
更何况他才三级,对面少说三十人,为首那虽没有五行波动,但那会发光的皮肤,想必是某种秘法培养的。
马钱悻悻离开,没走两步,便开始奔袭,也不再沿着大路,转身找到一条兽道进入。
张云山继续在荒野开路,不知走了多远。忽听不远处传来吵闹声。透过树木影影绰绰,看到三方人马在树下对峙。
“兄弟,凡事都有先来后到吧!你虽然有些实力,但我们兄弟俩也不是吃素的!”双胞胎中的老大说道。
“如果凡事都将先来后到,你们大可以回家排队吃奶”另一个长相凶恶的光头男子说道。
“呵呵!兄弟说的是”还有一个身材矮小的男子表示赞同。
张云山也是听了个大概,他哪管什么先来后到,他只想知道旗子在哪里?
现在敌明我暗,正是偷袭的好时候。醒目的白灰标识虽在树下,张云山可不觉得旗子一定在树下。
眉头紧皱,细细打量。“是了!”他心中暗叫。
在那棵树的最高处,一个被白布捆附的红色黄流苏小旗。吸引了他的注意。
“好好好啊!”你们在在下面慢慢争吧!张云山控制着腰间的千锻刀,贴着地面缓缓朝前飞去。
树木太过茂密,张云山几次转移位置,好更精准的控制飞刀。
正当张云山缩在树后,专心控制时,丝毫没注意到,在他身后五米外的地方,一个衣着华贵的男子,正解开裤腰带,悄悄方便。
“哗啦啦啦”
男子打了一个冷颤,左右甩了甩。一边系腰带,一边东瞄西瞄。
张云山的飞刀也来到了树下,贴着树皮正慢慢往上爬。
男子收拾妥当一转身,看到张云山正躲在树后,缩着身子,全神贯注的注视着一个方向。
他先是被吓了一跳,后也来了兴趣,蹑手蹑脚来到张云山身旁。张云山的飞刀已经在努力割那白色布匹了。现在他是真想在飞刀上按几个锯齿啊!
哪有心思担心其他,更何况他又在树林深处,谁也想不到,会有人路过尿尿,发现他。
“兄弟,干嘛呢?”男子鬼头鬼脑,贴在张云山耳边询问。
“哎呦!我#”直把张云山吓的身子一颤,差点瘫软在地,不远处的飞刀也是一阵剧烈摇晃。
“你搞什么?”
“我尿尿”
“你…t,真会找地儿哦!你看”尿尿这个理由真是让张云山法斑驳,总不能让一个七尺男儿当街放水吧!
说着张云山手一指,指向不远处,剑拔弩张的四人,这四人都是一级,不过双胞胎兄弟俩,必然是同心戮力,四人也就僵持住了。
“你说旗子在哪里?”张云山没话找话。目的是稳住这个憨憨,千万不能让他下去,万一他下去了,自己不就暴露了吗?
暴露也就算了,那自己螳螂捕蝉的把戏不也完了吗?
“不知道啊!你怎么不去?”华服憨憨男子反问。
“我!螳螂捕蝉”张云山所求即将到手,若是说一些七七八八,不咸不淡的推辞,只怕别人不信啊!
“那我们一起等着!”憨憨男子索性站在张云山身旁,一起等着。
“好好好”张云山嘴上说着好,心里也是直叫好。这样他就可以专心搞旗子了,不然还要分心应付他。
磨刀不误砍柴工,张云山终于是把布匹割开,下面的四人也动手了。他们对五行的控制似乎不是很熟悉,更多的是体术搏杀。
“打起来了,打起来了”
“嗯!”
“动手吗?”
“等一会儿”那自然是要等一会儿,因为张云山即将那旗子和飞刀送入地面,再等一会儿,他就可以离开了。
吃了华服憨憨的亏,张云山这次也分了半个心眼,一直留意四周。
“有人”张云山冷漠的开口提醒华服憨憨。
“哦!哪里?在哪里?”华服憨憨长的不矮,比张云山还高半个头,当即站直身体四处张望。
“你……竖子尔敢?”一声暴喝,从张云山身后不远处传来。
接着,原本还有些嘈杂的树林瞬间安静。原本打斗的四人也停手,盯着张云山所在的方向。
张云山更是一动不敢动,原本即将到手的旗子,连着飞刀还在地上被树叶杂草掩埋。
片刻之后,落针可闻的树林,沸反盈天。
“好啊!给我玩调虎离山,受死吧!”
“有埋伏,先撤吧!”
喊叫声、拼杀声、爆炸声、金铁交鸣声从四面八方传来,正中间的张云山有种西楚霸王四面楚歌之感。
大地轰鸣,草木簌簌。“兄弟,你来之前有这么多人吗?”张云山抬头看着比自己高的华服男子。
“没有!要不咱先撤?”男子低头看了一眼张云山。
“不可,现在出去,与送死疑”张云山是万万不能走。呼哧呼哧犁地半小时,就差最后一哆嗦。你告诉我警察来了?那不行!必须全须全尾。
两人是不敢再站着了,蹲下身子,躲在树后,留意这四周的一切。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四周逐渐安静下来,飞刀和旗子也已经到了张云山手中。
正当两人想要起身离开时,又听身后传来低沉厚重的声音,“就是这里,他们两败俱伤后,不敢多待,旗子还没被找到”
张云山和华服男子蹲着蛄蛹着转身,透过茂密的树干只能看到两人的腿。
“挖!”另一个声音下达指令,两人蹲在地上,先将白灰拂去,然后用随身携带的刀,开始挖掘。
张云山看着眼前这一幕,没有丝毫的想法,只想赶快离开。毕竟他已经有了一面旗子。
“兄弟,千载难逢,动手吗?”华服男子目光紧紧盯着那两人,丝毫没有注意到张云山想要离开的冲动。
“不,我打算出去了,感觉这儿太危险了”张云山故作害怕,只是想快点离开这里。
“别啊!兄弟,咱俩算是患难与共了,你走了,我一个人不行啊!”华服男子拉着张云山衣衫生怕他离开打草惊蛇。
“危险啊!太危险了,我家里就我一个儿子,不能出事儿啊!”张云山继续推脱,说谎是张口就来。
他现在不差旗子,没必要冒险。但如果有其他的好处,他也不介意磨炼一下自己。
“别别别,兄弟,谁家都是一个儿子,这样我给你一百两,你陪我下去,不用出手。”华服男子有些急了,万一下去慢了,被打一顿事小,旗子没了,就真完了。
张云山吃了一惊,一百两可不是一般人家能拿的出来的,张父没升青天阁寺正前,一年才二百两。
“一百两……”张云山故作沉思。现在是买方市场,由不得华服男子不同意。
“三百两,下去后万一要出手,你可不能不动啊!”华服男子越发焦急,眼看着那人已经挖了一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