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吧!一千两,你就站这儿,我下去拿来,给你,如何?”张云山是看出来了,这个人虽然喜欢随地大小便,肯定是不差钱的主。
“一千两,你真敢说啊!”华服男子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出。
“要不我走?”张云山一脸坏笑,试探着问。
“九百两,我也下去看着”
“成交!”
说完,张云山翻手一个火球,砸向被挖的那个坑。
那两人也不是傻子,瞬间从地上弹起,警惕的盯着前方。
人还未至,声音先到。“我家公子看上这个旗子了,你们可走了”张云山这才缓缓走出树林,出现在那一胖一瘦两人身前。
那两人也不废话,对视一眼,朝张云山杀来。
矮胖男子往地上一摸,抽出一根大土棒,高瘦男子将腰带抽出,金五行之力附着,腰带瞬间硬了。
张云山自然不惯着他们,翻手抽出华服男子的佩刀,火五行之力附着,烈焰与热浪席卷而来。
华服男子:!!!∑(?Д?ノ)
三人已经拼杀在一起,矮胖男子一条大棒势大力沉,犹如猛虎下山。高瘦男子一条腰带灵巧刁钻,如毒蛇出洞。
猛虎下山,山野震荡,只打的张云山手臂发麻,不敢硬扛,毒蛇出洞,百兽禁鸣,只打的他不得不多留一个心眼。
两人配合默契,章法娴熟,一退一进之间皆是时间的磨炼。
张云山以一敌二,步伐丝毫不乱,游走攻防好似哪吒入了东海,悟空回了宝山,一招一式都是身法的极致。
当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一旁的华服男子看着三人你来我往,眼花缭乱。
最终张云山打的尽了兴,虚晃一刀,诈出矮胖男子一个破绽,又挽出一个刀花,吓的他丢了大棒,转身离去。高瘦男子也不再恋战,转身离开。
张云山将快要融化的刀丢在地上,转身走向那个被挖了一半的土坑。翻找了两下,便找出一个白色布匹包裹的小旗。
“钱呢?”张云山将白布连小旗一起拿在手中,走向不远处一直看戏的华服男子。
“钱……钱……钱?没带这么多啊!”华服男子有些难为情。刚刚说好的九百两,他浑身上下只有五百三十两,全部给了,还差不少。
“好,那你看我刚刚的刀快不快?”张云山故作生气。现在旗子到了他手里,他反倒有些不想给了,毕竟给他一个旗子,自己多一个竞争对手。
“快,快”华服男子自然不敢说不快,就是不快,杀他也足矣。
“我给你块玉做抵押”他从腰间取下一个拳头大小的“刀”型翡翠玉佩,上有一个“钱”字,想必是家族身份牌。
“如果出了围场我不给你其余四百两,你大可以拿了玉佩卖钱,这玉佩不多不少刚好四百两,但这是小弟的家族令牌,对小弟来说其价值远不是金钱可以衡量的”
张云山接过玉佩,好润,好水,好刚性。像是里面藏了一汪碧绿湖水。更让他吃惊的是那个“钱”字。
张云山不由得又仔细打量了一番华服男子,长相平平奇,不胖不瘦,除了那让人羡慕的身高以外,根本看不出他是虞国首富的儿子。
再打量起他的衣服,那可是四大名锦之首的蜀锦,年产量少的可怜,以色彩艳丽,图案丰富,质地坚韧,工艺复杂,产地遥远而闻名于世。
“你是钱家什么人?”张云山仰头看着青年。心里想着,如果日后能得钱家助力,不说平步青云,最起码粮草弓箭用之不竭。
“嘿嘿,让你发现了。”男子害羞的咧嘴一笑,摸了摸后脑勺。“在下钱苏鸣,钱万正是家父”
张云山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穿蜀锦,带翡翠,能是一般人家吗?
“原来是钱家大公子,在下张云山,玉佩就不用了,改日我去府上叨扰,还望莫见怪”张云山又将手里的玉还给了钱苏鸣。
传说钱家有一个私人园林,园林里都是金砖铺地,银砖盖房,翡翠珊瑚只能挂树上,因为多的根本没地方放了。
“好好,张兄大义,哈哈哈”钱苏鸣看着即将易主的玉佩,又回到自己手中,放声大笑,他这玉佩可不是四百两,四千两也难换啊!他可真怕张云山,转身走进当铺,岂不麻烦。
两人边走边聊,好不快活。期间张云山打听到,钱苏鸣拿旗子不是为娶周婉儿,而是为了另一位女子。
钱苏鸣与那女子打赌,若钱苏鸣拿到旗子,则与之成婚,若拿不到,则成婚遥遥期。说是考验钱苏鸣。
张云山听的直撇嘴,拿旗子可是性命攸关之事,岂可如此儿戏,他感觉那子女可不像是什么好人,但又不能说,只好预祝钱苏鸣抱得美人归。
一进一出,不过大半天时间,张云山先与钱苏鸣分别,后交了旗子,带着于闻达转身离开。
他先去了周府向周婉儿报喜,一个大大的拥抱自然少不了,一个爱的亲亲也是不能少。周婉儿对着张云山一顿彩虹屁,吹的张云山差点找不到回家的路。
于闻达留在了周府,静等两天后,十五个名额的确定,再去找张云山传递情报。
第二天上午,张云山骑上马,直往郊外奔去,打算去找钱苏鸣要钱,顺便去见见金砖铺地,银砖盖房。
直到晌午,张云山才出现在钱家门前。
一座黄绿色,重檐矮顶大门楼,足二三十米长,十几米高。飞檐翘角,层层叠叠,既显轻盈灵动,又显富丽堂皇。深绿色的戗脊上,被精心雕刻上仙人走兽,与皇家园林异。
这时早有仆人迎来,张云山道明来意,让其通禀,后步入门楼,愈发看的震惊。
门楼被十六根漆红大柱撑起,大梁及额坊都采用皇家专用黄红色彩画装饰,图案庄重,色彩鲜明,让整个门楼显得金碧辉煌,高贵典雅。
更有金色旋子彩绘装饰雀替等部分。怎一个庄重气派了得。
门楼两侧还有两间黄色厢房,也用了深绿和红色的花纹图案进行搭配,应该是看门仆人所住之地。
张云山看的咽了一下口水,如此恢弘大气的门楼,他也只在皇宫见过。传说钱家以金砖铺地,看来所言不虚。
没过多久,一阵马蹄声,从门内传来,钱苏鸣翻身下马,迎张云山入门内,两人前面走,身后两名仆人牵着马。
进门的张云山再次被震惊,门后一副巨大的石雕吸引了他的注意,钱苏鸣见张云山看的出神,开口解释。
“此为百‘福’图,雕刻有八百八十八只蝙蝠,也叫八百福,寓意八百岁”钱苏鸣缓缓解释。
张云山心不在焉,他已经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惊,听钱苏鸣说完,才转身看向他,又见钱苏鸣身后的两匹高头大马,心中自嘲“当真是没见过世面啊!”
他只见过皇宫骑马,因为太大,没想到在钱家也要骑马。
“他们都说你们家黄金铺地,是真的吗?”张云山走向钱苏鸣,问出了这个在别人家万不可能的事情,但现在他有点信了。
“额……是也不是”钱苏鸣略一思索。“铺了一分部,没铺完”
张云山直接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当真是壕人性啊!金砖铺地!那不是里才有的吗?
“就喜欢你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哈哈哈,走,上马,带你去见见”说着钱苏鸣爽朗一笑,翻身上马。
“哒哒哒”两人泡了一盏茶的时间,钱苏鸣停下了,让张云山看看脚下。
张云山勒住马,低头看去,金色!!他不确定,又翻身下马,蹲在地上,抠了抠,又按了按。“这是石头啊!”
“嘿嘿,你真信啊!哈哈哈”钱苏鸣下马,和张云山蹲在一块儿,小声说道“一块石头一百两黄金”说完站起身子,走向路旁的休息亭。
张云山直接傻在原地,目光望向远方,眼神空洞。又转头看了一眼面表情的钱苏鸣。
“当真!?”
“当真”
“着得多少啊!?”
“那时说石头还是黄金”
“都有”
“你可以数数”
张云山一屁股坐在地上,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崩塌了。这里的一块石头,就是自己奋斗一生也不可能得到的。
而在这里,竟然多到用来铺地。
“走吧!再去别处逛逛”钱苏鸣没有丝毫的看不起张云山,反而是张云山的反应,让他有些吃惊。
几年前,虞国即将覆灭之际,国主来见了钱苏鸣的父亲钱万。当国主知道金砖铺地时,也是和张云山一样的先震惊,后一脸严肃。真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嗯”张云山没有过多回答,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思考,他在想自己的理想到底是什么。
是像钱家一样家财万贯,还是国主那至高上的地位。
张云山第一次迷茫了,他感觉自己到了人生的分岔路口,面前两条路,一步踏出即是自己的人生。
若是像钱家,那他出生以来所有的努力都将白费,他可清楚的记得赵家婚约还没有完全解除。可真如钱家一样,连国主都要上门拜见,也未尝不可。
真是一个人头疼的问题。索性他把问题抛给钱苏鸣。
“苏兄,你的理想是什么?”张云山神色凝重,在没了观赏的兴致。
“我……哈哈哈,我……”钱苏鸣几次欲言又止,似乎这个问题真的值得深思。
“我……除了在这里,哪里都行,最想……当个将军”钱苏鸣眼神诚恳,甚至抱有一丝希冀。
“哦!你可是虞国首富,以你的财力,武装一个部队,没问题吧!”张云山有些疑惑。
“呵呵!我是想当将军!不是幕后谋士”钱苏鸣有些奈,只好再解释。
这下,张云山沉默了,他知道自己说了话,在虞国,商人乃是最底一等的百姓,虽然钱家富可敌国,但商人不可进朝为官,乃是铁律。
听到钱苏鸣的回答,张云山再次明确了人生的方向。两人并没有在钱宅逛很久,看了花园、鸟园,还了张云山银两,两人就此别过。
倒是在花园,遇见一位丰腴的美貌女子名苏妲己,头发肆意披散,身穿一层半透明纱衣,很是慵懒的躺在花园拔步床上,笑问张云山姓甚名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