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静和老妈回到家,彻夜未眠,议论柴华和刘敏的事,瞎猜测一番:柴华是不是和刘敏偷偷地订了婚。晚上,趁老爹睡着了,神不知鬼不觉地去宾馆开房睡觉,生米做成了熟饭,然后顺理成章地结婚。
王梅听柴静说,暗自己高兴一阵。
其实柴华和刘敏一直陪着老爹,没离开病房半步,盯着病床上的柴老二,聊儿时的梦想,少年时的冲动,仿佛如梦幻般浮现在眼前,永远难以忘怀。
柴静和老妈回家看望猪牛,发现猪圈里的猪,牛圈里的牛,没喊,没闹,肚子鼓鼓囊囊的,服侍得体贴周到,打心眼里佩服刘老四,更佩服刘敏。
刘老四问:柴华的爹咋样?
王梅高兴地说:娃,柴华的爹没啥,过两个星期就可以出院了。
刘老四说:好好,巴不得早点好呢!
王梅笑着说:谢谢你!
刘老四说:不用谢!家里有我,你们去医院照顾叔吧。
王梅笑,说:娃,你啊,像我生的娃一样。
王梅听刘老四如此照料家务,很感激,叮嘱了几句,和柴静拿了几件衣裳,马不停蹄地就往县医院赶。
她们赶到医院,进病房,眼前一幕,使得她们不敢喘粗气。
柴华和刘敏互相倚在一起打瞌睡。
王梅拍了拍柴华,说:你们俩昨晚没有睡觉吗?
柴华抬起头,问:你们咋个来了?
王梅说:我们来换你们——刘敏,你快和柴华回家睡觉,这儿由我和柴静来打点。
柴华拉着刘敏,轻声说:好,你就和姐照顾一下,明天我来换你们!
王梅看着柴华和刘敏那般幸福,甜得吃了蜜糖,笑嘻嘻地说:行!你们一晚没睡,肯定累了,回去好好地休息。
柴华和刘敏刚走,柴老二就情不自禁地和王梅说:王梅,我这几天虽说痛得厉害,但是眼睛没闲着,耳朵没闲着,听了不少暧心的话。你说,我这个娃儿,咋个那么优秀?刘娟喜欢他,刘敏也喜欢他。我啊,也替他着急,也不敢得罪谁。你说刘娟,一进院,人家忙前忙后的,左一声叔,右一声叔地叫我,我心里甜滋滋的。刘敏啊,我以前,总觉得是刘长贵的姑娘,良心啊,肯定和刘长贵一个样,坏得很。这次,她可是费心了。昨晚上,一会倒水给我喝,一会帮我拿药吃,而且帮柴华给我换护理垫。我不好意思呢,说,刘敏,你出去,由柴华换。你是个姑娘,脏得很呢。她咋个说,叔,我不怕脏,你就不嫌弃了。你说,我柴华娶其中那个,将来我们俩都幸福,至少不会骂我们。
王梅严肃地说:老头子,这两个姑娘,我也喜欢。以前啊,我的认识和你一样,觉得刘娟好,刘敏肯定和她爹一个德行,哪知,我们看走眼了。还是柴华了解她们。这事啊,我们不要参言了。柴华喜欢谁,我们就依他的。
柴老二说:我和你想在一块了。
柴华和刘敏走到村口,一群婆娘就看见了,有人就偷偷地送信给刘长贵,说刘敏回来了。
刘敏准备去柴华家帮一帮他干些家务,帮他去地里割红苕叶喂猪,去田坎上割嫩草喂件。顺便看一下,刘老四这几天照顾得咋样。虽说刘老四养猪喂牛细心,但是她总是不放心,担心照顾不好,柴华多心呢。
才走到巷子口,刘长贵喊得族里几个身强力壮的年轻人把刘敏掳走了,并冲着柴华骂:柴华,你这狗日的,不是个东西!竟然背着老子,教唆我姑娘荼毒我,并且还打我姑娘的坏主意。老子明确地告诉你,只要老子活着,你莫想娶我姑娘。
柴华没反应过来,遭刘长贵劈头盖脸地一阵臭骂,非常委屈。
他看着刘敏被几个人掳走了,更是莫名其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