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阿箩果然在早膳后被阿娘押去和太子殿下赔罪。
王妃一口一个乡下丫头太顽皮,没见过什么大人物太过好奇等等,阿萝听得感觉自己极其上不了台面。
太子殿下也是人前功夫的一把好手,表示小孩子顽皮而已,自己并不在意,又关心王府是否守卫不足,可上书皇上增加府兵。
王妃吓了一跳,这可是大事,又将小女顽皮的车轱辘话说了一遍,还不忘加上府内守卫松懈,害太子受惊,一定重新整顿,加强巡逻。
太子殿下更是表示惶恐,说自己第一次从宫中出来,一路上都太过小心,到了王府安全之地,还未习惯,让王妃不必在意,王妃也顺势谈到宫中的皇后娘娘,说着要给皇后娘娘诚恳地远程磕头,阿箩看着阿娘模样,只得跟着一起磕。
太子殿下在阿娘磕的时候嘴上阻拦,快磕完的时候才出手相扶。然后话题就回到了宫中和都城。
刚开始阿箩还对千里外的都城心生向往,但是阿娘打听的非是谁家生了儿子,谁家闺女嫁了哪家儿郎,谁家和谁家因为一个西街的一个铺子闹的不愉快等等,听的阿箩聊死了。
终于等到结束,阿箩跟在王妃后面走出思留院。走到临水阁,王妃让阿箩陪她进去坐坐,阿箩看着自家阿娘满脸的要教育自己的欲望,只好亦步亦趋。
临水阁,顾名思义,建在水边,四面环水,沿着走廊,阿箩已经感觉到了忐忑不安。
结果,王妃真的只是坐坐,半个时辰下来,阿箩看着王妃面对着湖水的美丽面庞从忧虑到释然,仿佛想通了什么,然后带着阿箩回了美人院。
阿箩直觉自己接下来的日子可能不好过。
这种直觉在第二天的课堂上应验了。
吴夫子说阿箩现阶段的功课已经学的差不多了,可以进阶一步了,之后阿箩就被转到了李夫子班上。
李夫子为人严肃,课堂上不能有一丝的不严谨,阿箩开始每日过的苦不堪言,不仅课程难度增加了,李夫子还额外给阿箩增加练字一篇,每日功课都做不完,逃课也别想,更别提招猫逗狗了。
所以,每每写字写到心烦时,阿箩总要内心咒骂那个太子一番,巴不得他早些滚蛋。
可惜,事与愿违,二哥带着他和大哥来到了学堂,当阿箩从窗户看到走过的一行几人,简直惊掉了下巴,觉得这太子就是专来克自己的。
当然,第二天阿箩就请假了,但是原因不是讨厌他,而是阿箩的小惊在夜里有了生产的迹象,第二天早上仍没有生出来,阿箩心急如焚,以五天内背会十首古诗、两篇文章的代价向自己娘亲换来了一天假期。
从昨夜发动以来,小惊哼哼唧唧已然没了力气,仍然不吃不喝,家里没有人给动物接生过,没有经验也不敢上前。
阿箩急坏了,小惊不吃阿箩也不吃,最后还是王妃吩咐强迫给小惊添了软烂有营养的食物,阿箩才用了些点心,继续看着它。
“阿娘,小惊会不会有事?”阿箩很担忧。
王妃却很淡定,“世上任何做母亲的都要走这一遭,小惊会没事的。”王妃陪着阿箩,蹲在小惊的旁边,柳嬷嬷给做的狗窝铺上了宣软的褥子,小惊仍然不停的扭动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