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做母亲时也会痛吗?”阿箩抬眼望着母亲。
“当然,你现在还小,不懂这些,等长大了有了孩儿就知道,这一切的苦难在见到孩子的那一刻都值得了。”
小惊在受了些罪后,终于在正午前产下了第一个狗崽子。阿箩看了一眼狗崽崽,差点气晕过去,这黑脸白身的狗子是阿箩黝黑发亮的小惊的亲生儿子吗?哪个小白公狗祸害了阿箩的小惊。
抱着下一只更好心态的阿箩开始期待第二只,结果一直等到天色将尽,第二只也没有出来,阿娘都早早带小阿第回去了,阿箩才确定它此次生产确确实实只产了这么一只奇丑的崽崽。
阿箩看着眼前这个眼睛尚未睁开的小狗,哭笑不得。小苗端来饭菜,阿箩确实有些饿了,大口囫囵吞着,小禾走进来,“姑娘,太子殿下的人送来一封书信。”
阿箩惊的饭碗快端不住了,心想着前两天自己都乖乖上课,并没有惹他啊?
小禾呈上来,是一封邀请函,同呈上来的还有一个盒子。“去!打听一下,还邀请了谁?”小禾应声而走。
打开盒子是一个精美的金铃铛,这应该是听说了阿箩今天请假为了接生小狗,因为大哥、四哥都送来了礼物,至于二哥,哼!不提也罢。
阿箩拎着铃铛上的绳结,要不是做工太过精美,阿箩都想咬一口试不试真金,不过堂堂一国储君,应该没必要作假,尝试了挂在刚出生的小讶身上,似乎有点大,挂不太住,只好让小苗收好,等小讶大了再系上。
饭毕,阿箩用棉布包着小狗崽捧在胸怀,仔细看着邀请函上的每一个字,除了恭喜阿箩家小惊诞下小讶,母子平安外,德兴楼,几个字也格外吸引阿箩。
这是岛上最大的一家酒楼,在冬吉岛最大城市南部的周城,阿箩只听二哥说过他和阿爹出门路过总要去吃一顿,而王妃对阿箩的每日三餐都有要求,至今一次也没吃过。所以原丰策每次出门都让阿箩羡慕不已。
真是好心动,但是本能却告诉阿箩,这场宴会不简单,可是德兴楼又真的好吸引阿箩,自从这个太子入岛以来,阿箩就再没出过府了。
正在纠结时,小禾回来了。
“姑娘,二公子、四公子、五公子都收到邀请了,世子那边人不熟,但是听二公子身边的桐烟说,世子也收到了。”
“除了王府内的,有没有别家收到这个?”阿箩心不在焉的问,哥哥们收到阿箩一点也不意外,总不能他一个外男单独给阿箩发邀请函吧?
“奴婢打听了,太子殿下不仅邀请了几位公子和姑娘,州内有官职的大人家都邀请了。”阿箩摆摆手,让她下去吃饭。
有几个哥哥在,阿箩还怕什么?再说,连小阿第都邀请了,如果阿箩不去,不是不给当朝太子面子吗?
可是第二日在王妃面前请安说起这个事情时,却猛然发现,如果赴约,阿箩和阿娘的约定的功课怎么也完成不了时,不禁又想咒骂,果然是来克自己的!故意挑的这个时间是吧?
自那一天开始,阿箩发奋读书,夜夜挑灯,每每困的不行时总有太子殿下那嘲讽的脸在阿箩面前挥之不去,惊醒后继续背书。
柳嬷嬷怕阿箩熬坏了身子,还特去王妃那禀告求情,却只得到王妃的一句“自己的事情自己看着办,答应了就要做到”。阿箩听到后,更加卖力了,终于在出发的前一天晚上,到王妃面前背出了所有指定诗文,圆满交差。
然后,回到落雨院,倒头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