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村……
张家村,一个世代以务农为生的村子,据村里老人说张家村以前不叫张家村,叫野兔子坡,这里一开始有几家姓柳的人住,只是后来一位姓张的大人来了之后改名叫张家村,而那位大人就是我们张家村的老祖宗啦!
听说这位老祖宗可不得了,前朝太后老佛爷钦点的大官,可了不得,那时候县太爷见了都要跪拜行礼,走到哪都是威风八面……
张易岐听着远处村里那些头发发白的老人讲述着一些陈年旧事,有时候也不禁联想自己有没有出人头地的一天……
张易岐坐靠着一棵大柳树上,嘴里叼着不知道哪薅来的草根闭眼假寐,好不惬意。不一会功夫张易岐就进入梦乡……
“呜~吱~嘀~”
一群身穿黑色长袍头戴黑色斗笠的人跪拜在一尊石像前,双手张开举过头顶,像是在举行某种仪式,又像是祭拜面前的雕像,这些人嘴里发出一段段整齐的低语,像是在祈祷,又像是齐齐默念某种咒语,乍看去庄严比,却又处处透露着诡异……
石像的一侧站着一位“白人”鹤发银须一身白袍,犹如鹤立鸡群一般与这些跪拜的人格格不入。
穿着黑袍的人呢喃一会后突然停下,衣发皆白的人低头俯视着黑衣人。随后开口说了些什么。
张易岐此时只看到这白发人嘴角抽动,却听不到一点声音,于是想凑近点听个真切。
突然!
白发男子像是感知到了什么,目光缓缓向张易岐看去,白发男子的动作像是触发了连锁反应一样,所有跪拜着黑衣人也都缓缓转过头看向张易岐。
张易岐心中大骇,想要转身逃跑却发现双腿根本就使唤不了。
白衣人一步一步走向张易岐,黑衣人也都缓缓起身向张易岐围了过来,张易岐内心惊怕比,用力捶打双腿希望能唤起双腿的知觉。
张易岐抬头看向白衣男子,只见刚刚还在数十米处的人眨眼间就来到张易岐面前,从那白色的袖口里伸出一双干枯的双手,朝着张易岐的脖子抓去!黑衣人群也向着张易岐狂奔而来,喉咙里发出阵阵低吼……
就在张易岐感觉自己快要玩完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一阵熟悉声音:“听说山上有城里来的人在挖山洞,说是开通什么铁轨,能通火车嘞!”一位年龄大约四十岁的妇女道。
“那可不,一天二百块嘞,还管饭,隔壁村的王二麻子兄弟俩,还有咱们村东头张大全家也都去了。听说工资都是按天发,下了工就给,中午的时候饭菜里面还有肉,别提多美了。”另一位稍微年轻点的妇人说道。
张易岐睁开眼睛揉了揉眼,看着旁边聊天的妇女道:“吴大妈,刘二婶子,下午好。”
“哟,小岐啊,听说山上干活的明天要开来挖机,你没事多去看看,有机会跟人家开挖机的师傅多学学,学会了也是门手艺不是”吴姓女人说道。
“好嘞吴大娘,明天我就过去拜师,等学会了你把你侄女小凤介绍给我呗!”张易岐献媚笑道。
“行,你小子学会了,我给你做媒!”吴姓女人大咧咧的道。
“那就这么说定了啊”张易岐说完便一溜烟带着羞红的脸颊向远处逃去。
张易岐自小就跟着爷爷生活,奶奶死的早,全靠爷爷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大。在张易岐的印象里,爷爷才是他顶天立地的大山,总是带着一副和煦的笑容,从来没跟人家红过脸,即使吃了亏也总是说没事没事,吃亏是福的人。
张易岐的父亲在他还是婴儿的时候就进城打工了,这一走就是十六年,也只有偶尔的两封书信,和偶尔寄给爷爷的一点汇款还能证明他还存在,如果不是这个,那他的父亲则可以完全忽略不计。
张易岐对父亲唯一一次的印象还是十岁那年的一天晚上,外面电闪雷鸣,瓢泼大雨!云层的闪电像是要把天空撕裂成两瓣一样,雨水像是海水倒灌一般从空中落下。
就在他和爷爷准备休息的时候外面敲门声响起。
“咚咚咚……咚咚咚……”
“哪个哦,说话!”爷爷大喊道。
“是我,清远。”外面响起一道沉稳的男声。
听到声音爷爷赶紧披起衣服下床开门,打开门一个跟爷爷有几分相似但比爷爷高出半个头的男人连忙走了进来。
“傻娃,怎么这么晚了才回来,身上都淋湿了,快把衣服脱了。”爷爷急切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