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爹,我回来有事跟你说……”
我当时睡的迷迷糊糊的,具体说了啥我早已经记不清了,只在半梦半醒之间借助昏黄的灯光依稀看到爷爷拿了个木匣子给父亲说道:“傻娃子,回去要小心一点。我跟小岐在家很好,你不要担心……”
平静的时光总是美好的,直到傍晚的时候村里的呼喊声打破了这份短暂的平静……
张易岐的家是三间瓦房,谈不上好,最起码是个遮风挡雨的地方,也是张易岐心中的家。看着这三间瓦房心中不免又对爷爷心生崇拜和敬佩,因为这三间瓦房是爷爷自己一人一点一点盖起来的。
张易岐爷孙俩的晚饭也很简单,一个地里刚长出来的青菜,一个中午吃剩的鲫鱼,爷孙俩边吃边讨论旁边山上修铁路的事。
“爷,你说那山里面打洞得用啥打啊,靠人挖那得猴年马月。”张易岐说道。
“这个我也不明白,不过总归是有方法的,那总不可能来那么多人就干看着噻。”张易岐爷爷说道。
张易岐听后点点头继续说道:“东口大全家去那里干活了,听说一天二百嘞,明天我也过去看看吧!”
“还是要学个手艺,指望出体力能干到什么时候?不是个长远事。”老人说完紧接着又道:“去年你说你不想读书了,其实爷也知道你是觉得爷供不上了,你不要有这样想法,你要是还想继续读爷还能干几年呢,爷身体好着呢,供得起!”
张易岐只是埋头吃饭没有继续说话……
“不好啦!快来人啊!全子家出事啦!”
一声慌张的喊叫声传来,爷爷准备夹菜的筷子连忙放下说道:“恐怕是山上建工队出事了,你先吃饭别乱跑,我去看看。”
说完爷爷大步向村里走去,不过十六七岁的我怎么可能会按捺住自己的好奇心,也想去看看究竟是怎么个事。
喊人的这个女人是张大全家的邻居,这个女人姓柳,原本是个挺有那种书香气的女人,而且面容姣好,性格又温柔,年轻的时候一度是十里八乡成年未婚男性的梦中情人。
不过此刻她姣好的面容再也没有半点文静,取而代之的是慌张,害怕和惊惧!
爷爷快步走了上去,问了句说是什么事,怎么这么慌里慌张的,是不是建工队出事了,柳婶像是找到主心骨一样连忙拉着爷爷的胳膊带着哭腔说道:“张柱(爷爷的名字)叔你快过去看看吧,建工队出事了,张大全跟他儿子失踪了,她老婆晕倒了现在还没醒,他女儿被附身了,见到人就咬,我家的大黄(狗的名字)被她生生给咬断气了!你快去看看吧张柱叔!”
不知道为什么爷爷在村子里一直都很有威望,遇到事说话比村长好都好使,一开始我以为是爷爷人缘好,喜欢跟人客套寒暄,后来我才知道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
“二丫头现在在哪,带我去看看,快!”爷爷边说边走向村东口张大全家。
“那丫头就在我家院子外面,我来的时候她还在咬我家的大黄呢。”柳婶说道。
张大全家在村东口,离柳婶说话的地方有两百多米的距离,也就说话的功夫就到了。
当众人来到柳婶家院子不远处就看到一个穿鞋花裙子的女孩子躲在地上吃着什么东西,两只手一直往嘴里送着什么。
“妇女和孩子都回去吧,劳动力(土话,指成年男性)都留下来!”爷爷说完也不管众人做何反应,走过去一把拉起二丫头,二丫头像是触发了机关一样,转头向身后撕咬。
众人看到二丫头都倒吸一口凉气,整个脸上胸口都是血迹,嘴里和下颚还有一撮撮狗毛,眼眶里只有眼白,嘴里还嚼着不知道是内脏还是血肉的东西,鲜血顺着嘴角一直滴在胸前!活脱脱后世釜山行丧尸原型!不过唯一不同的是,二丫头脸部神经都像是拧巴在一起了,乍一看像是一种动物一样!老鼠?对!就是老鼠!像是一个老鼠的脸一样!整张脸的器官都挤在一起,要多诡异有多诡异。
“来俩个人按住她,小柳你去家里拿点纸钱!”爷爷一只手抓着二丫头俩个手腕,一只手卡着她脖子不让她近身,嘴里大喊道。
爷爷说完就有俩个同村的汉子走了上去,一人抓住一只胳膊把二丫头按在地上让她动弹不得。
没多大一会,柳婶拿来了一叠黄纸钱递给爷爷。
“把她扶起来!”爷爷对着那俩个汉子说道。
那俩个汉子听到爷爷说话,顿时一左一右用力一提把二丫头提了起来,二丫头此时倾尽全力向爷爷张嘴撕咬奈何旁边俩个汉子像是铁索一样让她动弹不得。
只见爷爷点燃黄纸钱啪啪啪的几声向二丫头脸上抽过去,抽的火星直冒,但是丝毫不影响纸钱燃烧,反而越烧越旺,大概抽了十多下,原本像是丧尸一样的二丫头平静了下来,双眼紧闭,身子一软瘫倒了下来。
“好了没事了,来个人把二丫头洗干净了,搞点灶台灰喝下去把吃进去的东西吐出来就好了。”爷爷放下手里的纸钱向身后说道。
“走,去看看大全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