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蜀中爆发蝗灾,农民颗粒收。一时间,饿殍遍野,死尸数。蜀中一带,多地居民逃难北迁。
王清浅当时身受重伤,伪装成难民,随着一路逃难北迁的灾民,到了河畔镇后山,体力不支的她跌落下了坑洞,逃难的人以为她死了,便将她置之不顾了。
而追杀她的人,愣是没有发现她。
如此,也算是保住了一条命。
河畔镇,有一个吃百家饭长大的小伙,身手敏捷,皮肤黝黑,名左时光。时常去后山打些猎物充饥。那一日上山,便发现了晕倒在坑洞里的王清浅。
王清浅年轻,肤白貌美。蜀中自古出美女,而王清浅更加清新脱俗,恍若画中谪仙。
当时,跌落在坑洞里的王清浅一身是伤,身上有明显的抓痕,骨头多处断裂,有些地方甚至有恍若雷击的焦黑状。
左时光就是个平常的猎人,当时只以为王清浅是被摔伤,好心的他便将王清浅背了回去。
王清浅身子骨也硬朗,被背回去的当晚便清醒了过来。
左时光在河畔镇仅有一间茅草屋,茅草屋里有一张石块垒起来的床,在床旁边,放置着一个表面被磨出浆的圆树墩子,旁边摆放着两个小树墩子,摆置在一起便成了桌椅。
在树墩子上,摆放着一盏已经没了煤油的黑布隆冬的煤油灯,煤油灯旁,放着一本翻得油腻的《蒙学书籍。树墩子旁边的泥土墙上,挂着一把柳木做成的油光发亮的长弓。
除此之外,别他物。
可谓家徒四壁。
王清浅清醒后,见左时光正将嘴里嚼碎的绿色粘稠汁液抹在她的玉腿上,不禁怒上心头,“妈卖批,男女有别,授受不亲,你个瓜皮竟然摸老娘的大腿。”
抬起手掌便要劈了左时光。
左时光经常打猎,身手敏捷迅速后退躲避。
王清浅一掌劈空,瞬间劈在了床上。
只听一声咔嚓声,石头垒起的床竟应声而倒。
“妈哟!”
王清浅一声惊呼,她也因猛然下坠,身子用力过猛,猛然间便扑在了左时光的怀里。然后,小嘴吧唧一声,亲在了左时光的脸上。
突发如此变故,二人皆是一愣,瞠目结舌的看着灰头土脸的对方。
然后王清浅反应了过来,顿时面红耳赤,咬牙切齿想道:“老子竟然主动投怀送抱,甚至,还亲了狗日的一口。”
想到这,王清浅更加气恼,奈何当时她受伤太重,只能力的趴在左时光的胸膛上,怒目而视。
她瞪着左时光吼道,“你个瓜皮,从老子身上爬开。”
而这时因为王清浅不住扭动,左时光的下体竟然有了反应,一根通天柱直直顶在了王清浅的下腹上。
王清浅顿觉下腹有了异样,脸色绯红吼道,“你个砍脑壳的,你给老子爬开,你个耻下流的憨包。”
太过气愤的她,又一嘴咬向了左时光的肩膀。
左时光吃痛,瞬间推开了王清浅,捂着肩膀声音发颤道,“对,对不起,你太漂亮咧,额也不晓得这玩意怎么就起来咧。”
然后,左时光捂着裤裆委屈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你晕倒在了后山,额好心好意将你背回来。见你身上有伤,便想着先帮你简单处理一下。不曾想,你醒来便打额,人长得心疼也不能这么理取闹吧!”
边说,边呸呸的将药草吐在了地上,干呕起来。
王清浅见左时光如此滑稽姿态,强忍着笑,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确定没有被脱落过才放下心来。
然后她支撑着身子坐起,靠向树墩子再次冷眼瞪向左时光道:“你啷个要救我噻?你有啷个居心?是不是见老子长得漂亮想见色起意?”
左时光“啊”了一声,呆头呆脑的看着王清浅。
一时间不知如何回复。只能尴尬的挠了挠头腹诽道。
寻常人若是伤了病了摔了,巴不得被人救治照顾,可是眼前这个女子,竟然跟常人不一样。难不成救了一个傻子不成。
王清浅白了一眼左时光,挣扎着准备站起身,身子一动,顿时疼的她龇牙咧嘴,紧咬着嘴唇。意间便看见身上涂的乱七八糟的药草汁液,狡黠一笑道,“苦不苦噻?”
左时光再次“啊”了一声,看着王清浅变脸如翻书,顿时腹诽不已。但还是连连点头:“你尝尝,不苦才怪咧!”
王清浅见左时光憨厚老实,人虽然长的黝黑比,但心地善良,索性便留在了左时光的小屋里,安心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