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工作室,蓝欣长吁了一口气,幸好不是东窗事发,至于徐福打人的事,自己只要对的起良心就好。这时,才觉的嗓子冒火,想起早上泡好的茶水,顺手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温水顺着喉咙而下,身体顿时像小草一样被滋润,立刻觉得浑身舒坦。这种舒坦只是瞬间的感觉,保卫科长阴鸷的眼神浮现在眼前,一时半刻挥之不去。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保卫科长为什么要害自己的手下,难道徐福是个不听招呼的手下吗。昨夜,他奋不顾身,尽职的样子,也不像呀!难道意之间得罪了领导。
想起投进意见箱的东西,心里有点后悔,总觉做事不光明磊落不是自己的风格。貌似和蔼可亲的科长,背后会是什么样子,蓝欣心里打了一个寒战。
蓝欣心里七上八下,取回意见箱里的东西,已经没有可能。就目前的情况,有人在意见箱前驻足,都会引起此地银三百两的猜测,她后悔自己一时冲动。
心绪不宁,是工作最大的敌人,实验出来的数据很难令人满意。细致工作不但需要专心致志,还要心静如水,不起波澜。
她端着杯子踱到窗前,极目远眺。天高云淡,山脚那条凌空而架石渠格外清晰,那是人定胜天年代的遗迹,经历了这么多年的沧桑依然不倒。山坡上烟筒高耸,一抹白云却是人生最后一丝留恋,风过痕,这才是最真实的人生。想起李明的话,去留得失,难以决断。家虽然隐藏着多少爱恨交织,却也是魂牵梦绕的地方,
砰,门被推开。黎艳抱着一个大玻璃瓶,一步跨进门,“蓝姐,刚才科长找你干吗?嗯,你怎么脸色不好,没有事吧?”一连串的疑问,像机关枪一样射出来。
见黎艳一惊一乍,蓝欣噗嗤一下笑了,她喜欢孩子气的女孩,因为她有一种温暖的动感,这种生气勃勃的朝气,瞬间扫除心中的阴霾。
被感染,咧嘴笑了笑,露出一颗调皮的虎牙,“看样没有什么事,是吧?”
蓝欣目光越过黎艳的肩,担心地责怪道,“又串岗,你不怕被抓住?”
黎艳把容量瓶放到工作台上,眨了眨眼睛,“我来找标签,这是正儿八经的工作,不算串岗。”
“你这上面不是有标签吗?”蓝欣指着容量瓶上的蓝色标签,不解地看着黎丽,不知道田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嗨嗨,你就不懂了,有备患呀!”黎艳一副天真邪的表情,嘴角的梨涡更深了。
“你这个小妮子,什么时候长大啊!”蓝欣掀了工作台上的黑胶皮,拿出一张小标签拍在黎丽面前,“给门票。”
“这么小气,多给我几个。”黎艳撇了嘴。
“用的时候再拿,给你多跑两趟的理由。”蓝欣白了黎艳一眼,“这个时候长点心,别让人当了出头鸟。”
“耶噻。”黎艳憋着笑,对着学姐一本正经地打了一个敬礼后,不放心地又问,“科长找你,到底是什么事?”
蓝欣纠正到,“不是科长,是保卫科长。”
“保卫科长?”
“是啊!”
黎艳听说是保卫科长,笑容立刻消失,眼神闪过警觉,立刻回身把门关严了,凑到蓝欣身边问,“他找你干什么?你惹祸了?”
“看你说的,我良民大大的,能惹什么祸?”蓝欣神情淡淡地倚在窗前,眺望着远山,不紧不慢地回答,“还不是昨天晚上的事,看样厂里很重视呢。”
“当然重视了。”黎艳看着蓝欣淡然的表情,着急地问,“你真的一点也不知道?”
“知道什么?”
“小徐,昨天晚上就被关起来了,听说也严肃处理呢。这年轻人也忒倒霉,抓贼把自己搭进去了。”黎艳愤愤不平地嘟囔着,“看样时代真变了,胡汉三又回来了。”
“怎么,把人打死了?”蓝欣紧张地问,但很快摇了摇头,“不对,他抓人都费劲,还让我找人帮忙,应该没有这么大的本事。”
“好像挺复杂,不光是伤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