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肖潇刚把一份企划案摔在光头上司的桌上,见他气的脸色铁青,偏又拿她没有任何办法的嘴脸时,只觉得浑身畅快,神清气爽。
因此接到闺蜜的电话,心情十分美好。修长的双腿稍稍一抬,屁股就坐到了自己的办公桌上。
左手帅气地撸了一把自己的板寸头,中性的声音痞痞地响起:“怎么了,宝贝儿。谁回来了?”
贝然抬头扫了眼四周,捂着话筒小声道:“就他,关哲远回来了。”
“关哲远是谁?”
“就我老公,我从前跟你说过的,签过协议的那个。”
“啊,是他呀。”肖潇想起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回来就回来呗,你还怕他吃了你不成。”
“那倒不至于。他约我出来吃饭,可又不主动说话,我也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都快尴尬死了。”
“奥,是这么回事啊。他回来多久啊?”
“他说他是回来开会的,明天一早就走。”
“那你怕什么呀,左右不过一顿饭的功夫,忍忍就好,吃完就走不就行了。”
“……说的也是。算了,不跟你说了,我回卡座了。”
贝然回到卡座的时候,发现服务员已经上了菜,两人互相谦让了几句,便动筷吃饭。
两个人似乎都把老祖宗传下来的“食不言”三个字的优良传统,端到了台面上,而且在此刻发挥的淋漓尽致。
整顿饭下来全程没有任何交流,只能听到筷子触碰碗碟的声音。
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和不自在,贝然全程埋头扒饭,食不知味。她发誓,她这辈子都没吃过这么难吃的饭。
吃过饭两人走出饭店的大门,贝然方长长的松了口气。
关哲远问她“你要去哪,我送你过去?”
贝然立即摆了摆手:“我回家,打个车就好,就不用麻烦你了。”
不过他似乎没有听懂她的拒绝,或者说直接忽视:“走吧,我送你。”
说着拉开了停在路边,挂着军牌的越野,还是副驾。
贝然没有办法,只好坐上了车。男人绕过车头坐进了驾驶位,看了她一眼后,敲了敲车门,贝然不解的看着他。
男人出言提醒:“安全带!”
“奥,不好意思。”
关哲远发动车子后问她:“住哪?”贝然报了一个地址,男人打了转向灯驶出了停车位。
十五分钟后,车子停在了她家小区门口。下车后,出于礼貌,贝然随口问了他一句:“要上来坐坐吗?”
男人看了她一眼答非所问:“里头有停车位吗?”
“......有的。”
“我把车开进去!”贝然顿时愣住,内心的小人险些抓狂。
大哥,我只是客套一下而已,客套的话你都听不出来吗?
然而此时后悔也晚了。
关哲远驶进了地下车库,停好了车,下车的时候他竟然绕到了车子后头,打开后备箱,从里头拎出来一个迷彩大手提包。
贝然吓了一跳,连忙阻止他:“那个,只是上去喝杯水而已,包就不用拿了吧。”
“我今晚住这里,需要拿换洗的衣物。”
贝然瞬间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看着他,连声音也不由自主的抬高了几分:“什么,你要住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