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行吗?”
“当然不行,不方便。你要实在没地方住,我现在就给你打电话订酒店如何,费用算我的。”
关哲远放下包,一步一步走过去,把贝然逼到车子边。
一手撑着车窗,一手插兜,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似笑非笑:“容我提醒你一句,我们是合法夫妻。我回自己家里天经地义。”
贝然急的脸都红了:“那,那都是假的。我们是签了协议的。况且这也不是你家,这是我的房子。”
男人俯下身,轮廓分明的俊脸直逼她的鼻尖,她甚至能清晰的感觉到他喷出来的温热的鼻息,那一瞬间她的心脏险些停跳。
“对我来说谁的房子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个睡觉的地方就行。”
贝然伸手推开他,愤愤道:“说话就说话,别靠我这么近。”长得高了不起呀。
贝然最终心不甘情不愿的带着他上了楼,开门进屋。他问她:“有拖鞋吗?”
“没有!”气呼呼地说完,她低头看了眼关哲远脚上那双沉重的军靴后,最终还是拉开了鞋柜的门。
从里头找出一双米白色印有卡通兔子图案的夏凉拖递给关哲远:“我家只有女式的,你将就着穿一下吧。”
关哲远看了嘴硬心软的女孩儿一眼,眼底闪过一丝笑意。说了声谢谢,便接过坐下准备换鞋。
眼睛顺便瞟了一眼大开的鞋柜门,见里头摆放的整整齐齐的各式女鞋,目光闪了闪,随即低下头专心解鞋带。
贝然买的房子是三室两厅一厨两卫,一百三十五个平方的方正户型。主卧室她自己住着,一间装修成的客卧,一间书房。
贝然把穿着超小号的女式凉拖的关哲远带到客卧:“你住这间吧,卫生间在厨房隔壁,你要洗澡的话就去那里。
里面洗漱用品什么的都有。旁边是书房,我的房间在最里边。”
关哲远点了点头,表示满意。
安顿好关哲远,贝然便带上门回了自己的房间,换了舒适的家居服调好空调的温度,继续扑回床上补眠去了。
这一觉就睡到了傍晚,直到主卧的房门被人敲醒,贝然这才想起来家里好像还来了个不速之客。
“你有什么事吗?”她隔着门板有些紧张地问?
“六点了,快起来吃晚饭。”
“呃,好!”原来是喊她吃饭了,贝然戒备的小心肝立即躺了回去。
起来后,她拉开窗帘,果然看到外头金乌已然向西坠去。关掉空调,打开通向阳台的玻璃门透气,用手扒了扒头发,随后便出了房门。
走出来后发现餐桌上果然已经摆好了饭菜,三菜一汤,色泽鲜艳,香气扑鼻,看起来十分有食欲。
贝然对正在摆碗筷的男人露出个大大的笑容:“手艺不嘛。你什么时候去买的菜?”
“4点的时候出去的,你的冰箱里什么也没有。”
说起这个,贝然颇有些赧颜:“一个人做饭麻烦,所以我很少在家开火,都是在外头吃的多。”
关哲远盛了一碗鸡汤放到她面前:“少吃外卖,不健康。不忙的时候就自己在家做点。”
贝然没有接话,低头喝了一口汤,果然如她想象中的那样好喝,于是她一口气喝了个精光。
她看着这鸡汤,突然想到了什么问他:“你,下午没有休息吗?”关哲远嗯了一声:“睡了两个小时。”
她便没有再说话了,专心的享受美食。
贝然一边吃饭,一边偷偷的打量着他。
老实说,她这位名义上的老公长得还算不,倍儿精神,就像大路边的白杨树,甚是修长挺拔,完全称得上一个“帅”字,
只不过由于长年呆在高原上的原因,皮肤被强烈的紫外线晒得有些黑,却并不显苍老,反而更多了一些男人的阳刚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