帷幔后的朱铭泽与萧寒昀相视,这个结果,二人早已料到,却不想竟来的这么快。
他们继续听这两个宫人交谈……
“在御膳房做工是何等滋润,为何就想不开上吊了呢?”
“我倒听说,是被人勒死的。”
“真的?这可不敢乱说,他能得罪什么人,再说,谁又敢在宫里行凶?”
“那谁知道。”
……这二人又扯了些闲话,过了半晌,才拿鸡毛掸子假模假式随意扫了扫,然后便出去了。
待她们走远,躲着的二人才出来。
朱铭泽沉思道:“看来,宫中已是众说纷纭了。”
萧寒昀点头:“此事必会引发一阵骚动,为揪出内鬼,邱文珏等人也会对众宫人逐一排查。”
“我先前打死了一个太监,这么几日过去,与他共事的见不着他,也定然会上报。”朱铭泽叹了口气,“论怎样,好像都在宫里藏不下去了。”
萧寒昀又道:“弑君之事败露,若不出所料,朱佑得了消息很快便会回宫。”
“那我们怎么办?”
“出宫或是继续想办法躲着,你说呢?”
“可……”朱铭泽坐在榻上,一脸愁闷,“正如你所说,他们这次未得逞,势必还会有下次。”
萧寒昀看着他,若有所思:“兴许还有个法子。”
他一脸狐疑:“什么法子?”
“这个方法不一定可行,得看你弟弟的。”萧寒昀挑眉瞟了他一眼。
朱铭越发不明白了:“直说便好了,打什么哑谜?”
话音刚落,门外便传来了脚步声,二人刚躲回方才的地方,屋门便被打开了。来者是两个侍卫,他们二人在朱佑的书桌上一通翻找,良久,一人说道:“找到了,是这个吧?”
另一人凑过去看:“王爷说的,大概就是这封信了。”
“可菁关此时还在闹瘟疫,这信如何传过去?”
“这便不是你我该操心的事了。”
二人关门离去,萧寒昀面上有些阴沉,不用问也知他在想什么。朱铭泽想起刚回大辰时,便听到了朱佑与菁关什么人勾结的事,这个时候他又往菁关传信,定对萧寒昀与自己不利。
朱铭泽试问:“下面我们该如何做?”
萧寒昀只是淡淡道:“你在此等我片刻。”
“你去做什么?”朱铭泽看了眼萧寒昀手腕上的伤,不禁有些心急,“我和你一起去!”
“不。”萧寒昀一副心事重重地模样,“多一人反倒容易暴露行踪,你就在此躲好,我片刻就回来。”
朱铭泽说不出其他挽留的话,只心急如焚地看着萧寒昀出了门。这人行事一向谨慎,应当不会出什么差池,但愿如此……
朱铭泽坐回榻上,看到二人昨日留下的痕迹,心中一阵羞臊。事实上,他记住的东西只是零零散散,也并不清晰,可有种温存的感觉却是实在的。
他知道自己抱着萧寒昀的手在啃,也知道自己犹如辘辘饿狼般在撕咬舔舐……萧寒昀身上的伤便足以说明,这些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