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孔潭没再追问下去,只继续冷声说道:“我不住店。”
“那客官是来吃饭……”
孔潭没再说话,而伙计的声音却慌乱起来:“小的有眼不识泰山!”
屋内的朱铭泽,心也随着那一步步上楼的脚步声,越发零乱。
这个时候也不知萧寒昀去了哪里,若他在,还能给自己打个掩护。
可冷静下来想想,孔潭兴许只是得了消息来探查昨夜山匪一事的,又不知他在此处,更不可能将客房内的住客都揪出来一一审讯,这有什么好怕的?
脚步声在他们房门前停下,朱铭泽的心又提了起来。
恰在此时,隔壁房的房门却忽然打开,紧接着便是潘文俊的声音。
“可是孔校尉?”
“今日,便是你到营中让人传的山匪之事?”
“正是在下!”潘文俊恭敬道,“在下想与校尉细聊一番,不知校尉可否方便?”
孔潭没说话,但看那身影的动作,应当是答应了。
朱铭泽本以为这二人这就要下楼相谈,可谁知潘文俊却敲响了他的房门。
“恩公,孔校尉来了,我们一同将昨晚的想法说与孔校尉听吧。”
朱铭泽怎可能出去与孔潭相认,便咳了几声,故意压低嗓音:“咳咳,昨夜受了风寒,身体不适,恐不能与校尉大人相见了,实在抱歉。”
“那恩公好生休息,在下陪同孔校尉就是了。”
潘文俊这般识趣,让朱铭泽舒了口气。
才不过半炷香,孔潭便离开了客栈,瞧着潘文俊满面春风的样子,应当谈得挺顺当。
而片刻过后,方才消失不见的萧寒昀便回来了。
朱铭泽正在房里焦躁不安,连忙上前问道:“你去哪了?”
萧寒昀却并未先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一句:“玉找到了吗?”
朱铭泽摇摇头,面上又添了几分失落:“兴许是找不回来了。”
话音刚落,面前便出现了一个与他那枚玉很相似的玉坠。
“虽不及你那个,但第一眼看上去,似乎也不算太赖。”
朱铭泽从萧寒昀手心里将这玉拿过来。这东西虽没有原先那枚具备什么含义,却也是萧寒昀用心找了的。
“你消失这么久,便是去找这个了?”
“也不算是专门去找的,闲来事,随便转转。”
这时,潘文珏过来问道:“恩公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闻言,萧寒昀蹙眉看向朱铭泽:“你不舒服了?”
“没。”朱铭泽一边回着萧寒昀,一边又要应付着潘文俊,“好多了,潘兄不必挂念。正要问问潘兄,方才与孔校尉谈得如何了?”
潘文俊笑道:“孔校尉果真与我那同乡在信中说的一样,为人爽快,又真心爱民,若清风镇百姓能早些将山匪之事告知与他,也不必担忧被抢掠之事了。”
“那便好。”
“唉?”潘文俊忽然对朱铭泽手中的玉坠来了兴趣,可接下来的话,却让这二人都心下一沉,“此处是流行这般图案的玉饰吗,方才见孔校尉手中也有枚类似的,不过下面还有个墨色的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