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聂书颜冷眸微抬,一只胳膊已然抬起。
刚想接住这个巴掌,就见一只修长的胳膊先一步自己,紧紧抓住了婆子的小臂。
风乍起,一缕银白色发丝吹在聂书颜的脸上。
她循着骨节分明的手向上看去,神色一怔,竟是段京辞!
他怎么会来相府?
“居然是国师!”
“国师怎么来了?他不是从不参加这种宴会吗?”
“丞相大人竟然能请得动国师出府!”
一时间,场面一阵沸腾。
聂书颜望着段京辞,他依旧穿着从前惯穿的素色长衫,眼前还是遮着熟悉不过的白绫。
可满头银发却让她很是惊讶。
只是三年未见,他为何成了这般?
天人之姿虽未改,可却总觉得他下一刻真的要羽化登仙一般。
更加令人捉摸不透。
婆子慌忙抽回手,退到了阮氏身后。
明明是在自家院子里,阮氏却只觉得后颈一阵发凉:“国师大人突然造访我丞相府,不知为了何事?”
身后一群妇人的眼睛,似乎长在了段京辞的身上。
虽行了礼,可双眼皆是眨也不眨地偷盯着他看。
阮氏板着脸,并没有同其他妇人一般行礼,只是毫不客气的冷脸瞧向段京辞。
身为国师的他从不参加这种宴会,而今日,却莫名出现在了自家后花园。
实在是蹊跷!
段京辞负手而立。
白绫后淡漠的眸子似是扫过面前一行人。
周遭瞬间安静下来,诡异的静谧。
段京辞微微偏头,良久,削薄的唇微启:“贫道被相府里冲天怨气所扰,特来解决。”
“怨气?”阮氏不屑轻笑,“国师大人真会说笑,我相府怎会有怨气?!”
阮氏瞥了眼段京辞。
相爷叮嘱了,断不可与此人来往。
如今见着真人,当真是令人心生不适。
“哦?”段京辞唇角带着笑意,转脸对着阮氏声音微凉,“难道夫人午夜梦回时,不曾听见女子凄厉的哭声?”
阮氏:“……”
阮氏被他这句话噎得头皮发麻。
“不曾!”阮氏话锋一转,岔开话题,“后宅都是女子,即便是当朝国师,在这待着也不合适吧?”
“自然。”段京辞勾唇,转头对着院外道,“带上来吧。”
话音未落,就见一行人押着一名丫鬟从花园入口处过来。
“扑通!”
小桃被重重地丢在冰凉的青石板路上。
“适才收怨气时碰见此女,她正跌跌撞撞从这边跑出还撞到了贫道。她身上沾染了怨气,想必定与小姐的事有关。”
闻言,聂书颜收紧了拳头,眼眸瞬间阴沉。
她冷眸微抬,看向淡然自若的段京辞。
三年不见,段京辞还是那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有了小桃,那小翠就有了证据!
阮氏冰山般的脸上些许缓和,本想着小翠一人的说词法让人相信。
这下有了小桃,聂书颜偷盗的罪名也是板上钉钉了。
“啧,这三小姐也太心狠手辣了些,世家小姐居然做出如此心狠手辣之事!”
“可三小姐瘦得跟小鸡仔似的,还能折断一个人的手?”
“这有什么的,寡不敌众呗!”
“只怕是得了生母的真传,颇有手段呢!也不看看她母亲是什么货色,换做是我,哪还有脸站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