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她发现自己的绣线少了几根,也没太在意,直到被绣棚旁边的细针扎破了手,她才觉得有些不对劲。
她暗暗留心,偷偷抬头看了旁边的人,发现齐卿如和郭福娘鬼鬼祟祟,神情躲闪,她才知道自己是被人算计了。
本着受了欺负不憋着的原则,江晚乔在课间找了朱夫子偷偷打了报告。
听到学生经历的事情,朱夫子背后冒出阵阵冷汗,若是孩子之间互相争斗出了什么事,那她也算是教人不利,以后谁还敢把学生送到她这里?
“你确定是有人要害你?万一是你自己放的针呢?”朱夫子还是想确认清楚。
“夫子,那根针藏的很隐蔽,扎了好几圈,不可能是我自己扎的!我的针从来都是放在针线盒里,不会乱放。乔娘也没有记,您难道不相信学生的记忆力吗?”
是了,她教了这些日子就发现江晚乔可是有过目不忘的本事,怎么会把这种事情记?
师徒两人商量了要如何抓凶手,毕竟能来这里读书的,都是家里有钱有关系的,做了事还得她们自己承认才行。
到了课上,江晚乔假装告状。
“朱夫子,有人在我这里放了针,刚才不小心扎到我了,还流血了,这上面似乎还沾了一些药。”
江晚乔刚说完话,就应声倒地。
都有人晕倒了,这还得了!
难道那针上有毒?
吓得朱夫子赶紧让下人把她扶到隔壁的午休室内。
采薇都急哭了。
这也是江晚乔之前跟她商量好的。
府医也急急忙忙地赶过来,被朱夫子拉到一边,说了悄悄话。
他也是个人精,把了脉之后,一脸凝重。
“这是被人下了药啊。”
“有人下药?”
朱夫子假作震惊,忙叫人把园子看管起来。
这时候的齐卿如和郭福娘有些慌,她们不过就是偷偷放根绣花针,没有下药啊!
等到朱夫子开始审问事情经过时,还说审问不出来,就要把事情交给官府处理。
再怎么说,她们也只是小姑娘,一个才九岁,一个才六岁,她们两人也只好主动招认自己偷偷在绣棚放绣花针的事情。
“朱夫子,我们只是把针偷偷藏在那,没有下药!”
“对呀,朱夫子,我们也只是想捉弄一下乔娘,跟她开个玩笑!”
看着面前抽噎的两个小姑娘,朱夫子气不打一处来,她这些日子教的女德恐怕是喂了狗。
“开玩笑?你们管这叫开玩笑?幸好乔娘没事,只是晕倒!下次你们两人准备干干什么?”
“再也不敢了,朱夫子,我们了!”
朱夫子审问了两人,这才发现,两人是因为嫉妒江晚乔学业好。
毕竟江晚乔学什么都学的快,甚至一点就通。
朱夫子有些奈,罚了两人抄写女则百遍,让两人给江晚乔道歉,还打了左手二十戒尺,这才作罢。
下午的课也快结束了,朱夫子让所有学生都坐好。
“你们肯定觉得我偏心江晚乔,甚至有的学生嫉妒她课业好。可是,你们不知道的是,乔娘每日晨起格外地早,来学堂之前会练上半个时辰的大字,读半个时辰的书,晚上她回去还要跟着母亲学绣技,跟着父亲读书。”
朱夫子顿了顿,看了下方的学生们,又继续道:“你们可曾做到这些?你们读书懒散也就罢了,懒怠课业也罢了。什么时候别人的优秀和勤奋成为你们攻击她人的理由?”
突然,朱夫子眼神严肃地瞪了一眼两个作恶的小姑娘:“若是我的学生中,再有如此品行卑劣的,也不必在我这里读了。齐卿如,郭福娘,你们可明白?”
两个小姑娘也知道自己这次做的不对,忙站起身行礼:“学生明白,以后学生一定好好改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