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告诸年来,于各处挤占盗用酒精之举。”
永徽天子龙心大悦,一口饮尽微温的粥:“朕允了!”
正准备饮粥的永徽天子怔了一下,满眼的无奈:“看看是谁在立肺石、敲登阖鼓。”
多数婆娘,感性更大于理性。
“把我拖在这里将近一旬了,他们应该得逞了吧?”
“但是,御史台想让老娘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呵呵,不给一个说法,莫怪老娘去立肺石、敲登阖鼓了!”
有底线的人,天子放心使用。
那么,应允一点不过分的要求,也很正常嘛。
“臣只求彻查,诸事不顾,宁愿辞官不做!”
重聚太极殿,大臣们饥肠辘辘,皇帝有米粥果腹,精神状态截然不同。
divclass=contentadv“太常寺太医令臣姜茯苓有冤,请陛下彻查!”
孙九越重恩情,天子越信任他。
懂的都懂,御史台看上去威风八面,实际上真不能百无禁忌地履行职司。
尤福贵瞪了孙九一眼。
登阖鼓响必有冤,天子须得受理,大夫以上官员同样得入殿见证。
老监察史南宫糊涂从门外走进来,在袁异式耳边说了一通,袁异式脸色变得怪异。
着绿色官服的姜茯苓厉声道。
太常寺内,估计有人得倒霉咯!
“一告御史台,无凭无据让臣接受近一旬的罗圈话;”
范铮微微摇头。
没有天子的强力支持,御史台就是一帮抬嘴皮子耍的。
李道宗黑着脸出班:“臣李道宗,掌控太常寺不力,愿领罚。”
姜茯苓能告御状,早就抛开一切顾忌了,又岂是你李道宗一声认罚能解决的。
啊么,这婆娘平日倒是英姿飒爽,可也没想到胆大成这样啊!
肚子已经出声抗议了啊!
不待尤福贵摆拂尘,永徽天子已开金口:“准!”
袁异式说着自己听了都想打瞌睡的车轱辘话。
尚食奉御孙九缓缓伏身:“姜茯苓菩萨心肠,于敦化坊有施救之恩,便是臣这残躯也亏了她医治。”
什么残躯?
你哪里残了?
这是指着和尚骂秃子么?
御史中丞张文琮苦笑着出班领罪。
彪悍的婆娘不用退让,反正酒精已经不归她管了,不招惹是非,但是非已经上门了,就拿医刀削它!
毫无证据,将姜茯苓在这拖了一旬,想轻轻松松把姜茯苓打发了,想啥好事?
没听说过“请神容易送神难”吗?
要是让丘神勣审案,先来一个仙人献果,再来一个玉女登梯,就是海瑞到了也得低头,包拯到了脸也得白。
永徽天子喝道:“全部彻查!”
长孙无忌并未有一丝反感之意,可见竟是默认司法权归天子所辖了。
辅政大臣,讲的就是一个“辅”字,这才是臣子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