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大夫,你在疫病区多久了。”宋知渝问道。
“自划分区域开始,我便在此。”那人一脸倨傲。
“哦。”宋知渝点头,“那不知你对此疫情有何独到见解?”
“我这人谦虚,独到见解不敢当,但这些时日实践,也是有些经验。此疫病虽不是风寒,治疗风寒的药物虽见效甚微,但每次减去一种药材观察病人状况,也是试出来一些有用的药材,比如治疗风寒的,麻黄,浮萍,羌活等,虽治不了本,却能让病人不适状况好转。”
说及此,说话的这人顿了一下,看着宋知渝,像似过来人般耳提面命道,“所谓学止境,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医术一道更是如此。纵使你医术高深,但你也是今日才到此,对大家已经为你提供了一些方案经验的大夫,应该有起码得尊重。”
宋知渝神情淡淡,然而那清澈的眼眸中浅浅的笑意却是格外惹眼。
说话人没想宋知渝听过他的话竟然依旧带着嘲弄,正想再教训宋知渝两句,就听木老大夫道,“说到这试药之法,真得夸一句宋大夫年轻,脑子好使,能活跃活用,自从你拖秦将军将此法告知老朽,为病人减轻了许多痛楚。”
中年大夫,“.......”
众人都垂眸抿嘴低笑,木老大夫似不知自己说的话在打中年大夫的脸一般,继续道,“最终试验出来有用的药草,比如说麻黄,浮萍,羌活等,都和你信中所言可能有用的药草名单如出一辙。老朽对宋大夫真是心服口服。”
说着话,木老大夫竟对宋知渝拱手行起了礼,宋知渝惊了一下,侧身要躲。
她原本是想给那中年大夫一点教训,但却不敢拿大受年过半百的知名老大夫的礼。
木老大夫却是很执着,坚持要行礼,“达者为师,老朽是真心想要求教宋大夫,对疫病有何见解,希望能早日解决此患。”
中年大夫已经臊得满脸通红。
宋知渝却是没空再搭理他,只对木老大夫道,“我先看看病人,我再和大家一起讨论药方。”
“确该如此,是老朽心急了。”
另一位大夫道,“宋大夫这边请。”
虽然大夫们没注意到病人住处的卫生通风问题,但看诊的地方却阴差阳地弄得很合理,没有在帐篷中,而是间隔一段距离,直接用白布围了个小圈,里面放着一张床,一桌一椅。
宋知渝进了属于木老大夫的看诊区域,里面正巧躺着一位病人。
见到宋知渝他们一群大夫前来,那病人挣扎着想要起来,“木老大夫,你回来了。”
木老大夫三两步走到那人跟前,将人按回了床上,“不必客气,今日感觉怎么样?”
“心口闷,发冷。”
“与昨日比起来?”
“比昨日严重。”
病情恶化了。
木老大夫不着痕迹地与宋知渝对视了一眼,木老大夫侧身让宋知渝上前。
那位病人没得到木老大夫再问话,一瞬就慌了,伸手想要拉木老大夫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