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老大夫,我是不是没救了,我是不是要死了。”
病人越说心里越恐慌,却又着急想找人说出来,似将大夫当成了心理恐惧的宣泄口。
“住我隔壁的王二狗,身体多棒的人啊,平时搬货,他一个人能做两个人的活,昨天人没了。我是不是也快了。”
该病人是一位看着四十来岁的中年人,说到此处,眼眶竟也浸出了泪花,他一点没因此时大夫众多而尴尬,完全沉浸在自己绝望的情绪中。
他用袖子抹了抹脸,抬眸看向宋知渝,眼神却是落在宋知渝身后的木老大夫身上,“求木老大夫救救我,我儿子才十岁,爹娘早去世了,我要有个好歹,我妻子...他们孤儿寡母该如何过活啊。”
宋知渝走在他身边坐下,轻声道,“你好,我是宋知渝,也是一名大夫,容我为你切切脉。”
中年病人这才认真看宋知渝,见其面容虽然绝色,但一看就是个不到二十的小姑娘,有些迟疑地看向木老大夫,手却还是伸到了宋知渝面前。
宋知渝沉下心来诊脉,好一会才收手,回头对身后的大夫们道,“你们也看看,我们再出去商讨。”
“好。”
众位大夫一一上前诊脉,有个别手刚切上脉,眉头就皱在一起,似乎这位病人下一刻就要死了一般。
当众位大夫都诊过脉之后,在隔离区维持秩序与替大夫们帮忙的疾风军士兵端来热水。
大夫们分别将手清洗过之后,才一起出去说话。
“这位病人已经病入肺腑了。”宋知渝开门见山道。
木老大夫点头,“确实,他被送进来时还只有发热的症状,这才短短五天时间,看脉象就....哎。”
宋知渝沉着脸,思索了一阵才说,“发现对振作有所缓解的药草我按药效分析,有一点想法,我将药方写下来,各位看看是否可行。”
“行,当然可以。”
士兵很快就将笔纸拿了过来,宋知渝将药方写好后,首先递给了木老大夫。
“此法理论上能将测试出来对病情有减缓作用的药草药性发挥到最大,我认为可行。”
“我也认为可以。”
众大夫纷纷看好这张药方。
先前刺宋知渝的中年大夫道,“但此药方依旧治标不治本。病重的人还是只能等死,还浪费药材。”
“确实治标不治本,但我想能拖一日是一日,能让更多的人有机会等到治本的药方也是好的。药材的事不必费心,我已命妙春堂送来几车的药材,暂时不会太缺。”
那中年大夫闻言,正色看了一眼宋知渝,心里想着,这小大夫心里倒像是真有大义的人。
这头大夫们刚定下来方案,病人住的帐篷那边却是喧闹了起来。
众人齐齐看过去,只见刚刚他们看诊的病人被人扶着走在最前面,领着几十个神情恹恹的病人向着他们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