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边的人没有应答,叶君旸刚准备叫人,那人影却已经闪了进来。
她惊得脚下一打滑,程南朔见状,连忙上去扶,可反而失了重,两人团团跌进了浴缸里,顿时水花四溅。
程南朔穿着厚厚的外袍,倒也妨,而叶君旸的衣衫却全部浸湿了。
如白玉般光洁瑕的香肩和胸前那抹若隐若现的圆润,一处不落地映入程南朔眼中,他身体里猛地迸发出难以克制的强烈欲望。
叶君旸又羞又恼,刚准备让他出去,可话到了嘴边又生生给吞了回去。
他如今可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而她不过是个婢女。
两人对视了几秒后,程南朔眸色越来越深,随后一把将她扯进怀中。
叶君旸肩膀一颤,她能很清楚地感受到脸颊烧了起来,完全不受控制。
头顶上方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三皇弟找你了?”
叶君旸的后背紧贴着男人滚烫的身子,她只觉得那某一处的坚挺似乎有些硌人,叫她心里直发慌。
“太子殿下信不过我?”她凑近了些,柔柔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我说过,会一直陪着阿朔的。”
程南朔轻笑了一声,抬手抵住她的后脑勺,滚烫的唇带着炽热的气息覆上她的唇瓣,鼻尖萦绕着股清爽凛冽的香气。
她猛地将眼眸紧闭,睫毛簌簌颤抖,从一开始的抗拒变成了缓缓迎合。
良久,程南朔才松开她,声音温和了些许:“可你也说过,承诺往往是用来背叛的。”
叶君旸没说话,她心脏还在因为刚刚那个吻而砰砰乱跳。
“不过,我也有法子,能让你一直待在我身边。”程南朔幽深的瞳孔里散着精光,“不如……你做我的太子妃,如何?”
叶君旸只当他这是气话,如今自己不过是一个婢女,哪里敢有此等非分之想,更何况,他也曾提及过,这太子妃之位是早有人选的,怎会轮得到她。
仿佛是瞧出了她的心思,程南朔眉梢微挑,嗓音再度压低了几分:“我只问你,想不想要这太子妃之位,只要你点头,这个位子,就是你的。”
她这才意识到,原来他是认真的。
叶君旸的脑子嗡嗡作响,她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是点了头还是摇了头,只记得他从浴缸中里跨出去的时候,心情极好。
水中似乎还残留着他身上的味道,叶君旸半天才缓过神,脑中又浮过刚刚的场景,脸上更红了些。
之后的半月,在他们的精心设计下,太子的病一日比一日好转。
皇帝听说了此事,立刻便派了御医去东宫给太子诊脉,随后太医回禀,说太子的疯病突然好了。
皇帝顿时龙颜大悦,嘉奖了三皇子找神医有功,在朝堂之上,当着重臣的面商议太子婚事,要将云贵妃的侄女云锦昭指婚给太子。
朝臣皆面面相觑,为首的丞相孙权忍不住开口:“微臣恳请皇上三思,太子殿下刚刚痊愈,还需休养,再说,太子殿下的生母……”
孙权突然噤声,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可这朝堂之上的几位老臣都知晓此事,皇帝当年刚登基不久,便于酒后临幸了云贵妃身边的一位婢女,谁曾想这婢女竟先贵妃一步有孕,诞下了皇长子程南朔。
“臣等附议。”朝中之人一一应和,皇帝面色铁青,气得捂着胸口闷咳了几声。
父皇此前龙体有恙,程南朔倒并未在意,可如今看来,他唇色苍白,似乎当真不大好。
“孙大人此言差矣,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自古英雄不问出处,你又为何揪着出身一事大做文章,当众令父皇难堪。”
程南朔的一番话,令大殿又陷入死一样的寂静。
孙权慌忙跪地:“老臣处处为这崖青皇室思虑,言有不妥之处,还望太子殿下恕罪。”
众臣见状,跪倒一地。
“不过儿臣也想请父皇收回成命。”
皇帝刚准备下这赐婚的旨意,程南朔却话锋一转,令人惊诧。
其实他并非恐于孙权等人的谏言,而是对那云家姑娘意,他的心中早已另有人选。
“这些时日,叶姑娘一直近身服侍儿臣,处处细致入微,求父皇将她指给儿臣为太子妃。”
皇帝浓眉紧蹙,盯着跪地不起的孙权,嗓音低沉:“爱卿,你还有何话说?”
孙权跟三皇子对视一眼,眸中闪过一抹狡黠之色,他与云家也算是亲眷,一心想着要将云锦昭嫁入三皇子宫中,从而顺理成章地扶持三皇子,此刻既然太子提议要娶一个来历不明的宫外女子,便正中他下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