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个不知好歹的畜生!”当即就有人对着秦川大骂了起来。
“就是,就是,简直连畜生都不如!”
“你这种人是怎么从暗黑岭活下来的?是不是连凶狼都不愿意吃你这种狼心狗肺的东西?”
一时间群情激愤,周围的人越骂越激动,越骂越难听。
执法堂堂主上官录坐在五层台阶上的审判桌后,俯视众人,轻轻一拍惊堂木,一道形波纹立刻传遍全场,震慑得大家都安静了下来。
上官录脸色肃穆,声音低沉,问秦川道:“秦川,你可有话说?”
秦川先扫视一圈全场,看到师傅洛云和师伯陈枫也在,心中安定不少。洛云美丽深邃的大眼睛凝视着秦川,一眼胜过千言万语。秦川心有灵犀,回给她一个坚定的眼神。洛云的表情顿时轻松起来,悄悄翘起右手大拇指,向他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陈枫面色柔和,看不出喜怒哀乐,对着秦川轻轻点了点头,表情似乎在说:不用怕,我会给你支持。
秦川对着上官录施了一礼,平静地说:“上官堂主,事情的整个经过是这样的......”随后秦川娓娓道来,将整件事一五一十地详细描述了一遍。
围观的人听着秦川平静的声调、流畅的讲述、以及具体的细节,内心不由信了几分。难道他是被冤枉的?
上官录威严地发问:“这么说你承认自己对同门师兄动手了?”
秦川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硬声说道:“是他们先对我动的手!”
“你胡说!”刘允西声嘶力竭地喊了起来:“分明是你经验不足,才屡屡与宋笠师弟在撤退途中撞在一起,延误了彼此的速度;更是因为你不懂军阵配合,挡在军阵正前方,才会以为是我们在对你发招。其实根本是你阻碍了军阵的攻击,为凶狼提供了掩护!更别提你最后悍然对我们动手。我们怎么都想不到,同门师弟竟然会联合凶狼对我们出招,心神不宁的情况下才被你得手。老天有眼,碰巧有师弟记录下了你动手的影像,临死前交给我。现在,我就要为冤死的各位师弟讨一个公道!”
说着,刘允西展开一个法阵阵盘,上面浮现出一幅秦川凌空飞起,向六军五部小队放出两道真元斩的画面。
这影像一出,群情顿时又激愤起来。
“看看,当时的真相记录在此,秦川再怎么解释都没有用了。”
“或许刘允西小队与秦川确实没能很好地配合,双方产生一些误会。但这绝不是秦川可以在大敌当前时对同门弟子出手的理由!”
这一次,众人虽然仍认为是秦川不对,但总算对秦川有了些体谅。
“唉,年轻人,太冲动、太偏激了。就因为一点误会,竟然不顾场合、不顾后果地对同门出手,最终害人害己。可惜了他的天赋啦。”
秦川继续镇定地说:“请你不要侮辱我的判断力。究竟是配合不好还是蓄意对我攻击我还是分得清的。而且你当时自己亲口承认,是百乐堂的马长老指使你这么干的。”
此言一出,整个场面顿时炸锅了。围观的人一脸震惊,面面相觑,心中暗道怎么还牵扯出门派黑幕来了?!这个秦川是不是疯了,为了给自己脱罪在这里乱咬?
少部分人脸上露出思索的表情,觉得这事还真不是不可能。
一个苍老而威严的声音在大堂上响起:“混账东西!铁证在此,竟然还敢胡搅蛮缠,构陷尊长!”
众人转头望去,说话的正是秦川口中的“幕后指使”,百乐堂的马伯奢马长老。他从大堂门口走来,步伐似缓实快,几步到了大堂内部。他在上官录的案桌后站好,居高临下地看着秦川,以一种正义人士俯视宵小的姿态不屑地说道:“你太高看你自己了吧?你算个什么东西,还值得老夫惦记?”
上官录为了表示对马长老的尊重,只能站起来,与他并肩而立。
秦川看到这个景象,以为上官录这是表明姿态与马伯奢是一伙的,那自己岂不是法得到公正的裁决了?心中怒火上涌,情绪也激动起来,愤愤地道:“我从真武圣境带出来一颗蛟蛇内丹。你当时要用8000贡献点来跟我换,我没答应。后来,你的弟子翟三羽私下找到我,竟然要我偿把那颗内丹进献给你。我当然不会同意。或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才遭到你们这一脉的迫害吧。”
刚才脸露思索表情的人心中均想:果然是这档子事儿。
马伯奢一脸嘲讽的表情道:“蛟丹虽然是好东西,却也不是什么不可或缺的珍品。我还是那句话,你太高看你自己了。以为人人都惦记着你那点东西。你根本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井底之蛙,同时还是个有被害妄想症的傻瓜。”
秦川反唇相讥道:“老匹夫,我不管你嘴上怎么说,心里怎么想。当时刘允西亲口承认他要害我。我想他最大的失算是没有料到我的实力远超过他的预期,竟然能够在狼群和军阵的双重打击中活下来吧。”
刘允西额头上青筋直冒,重复大喊着:“你胡说!你血口喷人!”
秦川重重地哼了一声,道:“我问你,我与你往日素来往,可以说是毫交情可言,那为什么我当日一到出发地,你就凑过来拉我加入你的小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