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容璃听了汗毛直立,“表哥瘫了?”
尉夫人见她不知情便开始乱做主,心中更是恨,匆匆说了几句便出门来,一面扶着林媪的手出来,一面两泪涟涟,道:“我儿如此悲惨,他们却因为要与一个亡国的太子结亲便不再追究,实在令人心寒。”
林媪搀着她上了马车,跟着坐了进去道:“夫人别难过,咱们家实在是需要他们,不得不忍下,可谁能保证他一辈子安安稳稳呢?”
“是呢,我就不信他一个质子会没什么想法,只怕这种事闹出来要杀头。咱们暂且忍耐。”
那厢王妃终于送走了尉夫人,大脑瞬间便觉清明许多,望着女儿似乎在想什么事,以为是被刚才的事吓到了,忙安慰看一番:“游士胡诌,你舅母当真,你可别往心里去,她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默容璃脑子顿顿的,舅母说的话还在耳边,她囔囔说想睡觉,王妃忙让锦绣伺候着她睡去。
自家这个表哥成这样其实也是活该,以前不知道背地里整这位秦太子多少次,叫人家吞生蛙,去粪水里帮他们捡东西,然后又告诉人家东西在身上呢,总之这还算是小小的捉弄。
这下吃了亏知道苦了,默容璃心中竟有一丝丝期盼是他做的,转念一想又觉得太狠毒,好歹那也是自己的表哥,再怎么也不能这么惨,不过她还是想试探一番。
朦朦胧胧间,眼睛半睁半阖,就要睡去,却听见外间阿娘正在和谁说话,合衣起身倚着门一听,说是宫中出事了,王子的病复发,要王妃进宫去。
“我也跟着去,”她从门后窜了出来,倒吓了王妃和宫人一跳,忙向她行礼,转脸和王妃道:“皇后娘娘急得直哭,宫里乱了章法,王妃快进宫去陪陪娘娘吧。”
王妃忡怔了一会儿,拉着默容璃点点头道:“你伯母平日里最是疼你,你跟着进去看看也好。”
说罢,急匆匆的进了王宫去,太子病了,各宫门处居然有行色匆匆的侍卫行走,默容璃坐在步辇上,透过轻纱看着恭肃的立在一旁朝自己行礼的羽林卫,心下有些紧张。
她们才进宫门一段路便遇到了几拨羽林卫巡逻,定然不是病发那么简单,手中的帕子不由得攥了攥。
除了不能称帝,其他几乎都和皇帝一样,太子融在东宫,进了殿内,重重的幔帐放了下来,小宫女为她们打了帐子,她却隐隐约约听见有人在啜泣。
打了最后一道进去,大梁国君正立在太子床前望着窗棂叹气,王后则坐在太子床边擦泪,小宫女报了王妃郡主来了。大梁国君才转脸过来,看见他们面色才柔和了些。
“太子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