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以为,这一局棋,是输了,还是赢了?”
“我从来没有摆棋,何来输赢一说?这一局棋,只有国师心里在落子。”
明嘉看向大殿里面,太后依旧坐在高位上,没有因为晏青伶的话,有半分的动摇。
明嘉道:“看来是我小瞧了晏青云,明轩不回皇宫便算了,我那位皇兄,也没有来的打算。”
“殿下是在等晏青云?”
“不,我是在等国师。”明嘉折袖,忽而回头看宋祁道:“那日我离开国师府,曾与国师说过,一定会扫榻以待,国师已经见过春意了,今日,可愿跟我一起去盛国,共襄盛世?”
宋祁却是了然的点头:“看来,殿下今日,的确只是来看看热闹的。”
明嘉今夜如此大费周折,做这么大一场戏,也只是雷声大雨点小而已。
论任杰反与不反,明嘉都只是一个看客,任杰反了,攻下皇宫,与他关,任杰未反,十万平西军丧命于此,也跟他没有关系。
“我是皇子,一个逃过难的皇子,我从未没奢望,凭借着明轩不是真太子一事,三言两语,就能让明皇室把皇位拱手让人,这江山,不是三言两语动动嘴皮子就能拿下的,不然,凭借着国师的口才,想来大明早就已经统一中原了。”
闻言,宋祁笑了一声道:“殿下这是在夸我,还是损我呢?”
“国师有旷世之才,自然应该有更广阔的天地,才能让国师施展,所以,国师的答案呢?”
明嘉说到最后,已经有些激动了。
宋祁,一直都是他想拉拢的人,否则也不会学着三顾茅庐,请宋祁离开大明三次。
若这一次不成,来日碰上宋祁,定然是一番血战。
他今夜的目的,其二便是带宋祁走。
宋祁一走,大明,不攻自破。
听得明嘉的话,宋祁低低笑了一声,没在听殿内的事,而是负手看着天边的明月道:“殿下,宋祁生是大明的人,死是大明的鬼,而今,走不动了,也不想走了。”
“为什么?”明嘉皱眉,忍不住追问道:“国师,很久之前,我就想问这件事了,明轩,值得你如此追随吗?”
“并非他值得,而是大明的百姓值得。”
“可这个皇帝德不配位,而今寿康宫被困,明轩已经出逃却迟迟不回,他不孝,国师在前他一君王先行离开,是不义,得知自己身世,却所作为是不忠,这等人?配吗!”
宋祁没有开口。
明嘉又道:“国师,先皇在世时我是他最为看重的皇子,国师对我也是欣赏有加,你说我能成一个好帝王,而今为何又不愿意追随我?就因为那万安村的瘟疫?就因为那朔京城的难民?那你可曾想过,太后为了晏家的荣华富贵,谋害的人,不在我之下!你为何,偏偏选择他,而不选择我?!”
明嘉说完,见宋祁不为所动,又开口道:“还是说,国师觉得我明嘉已经近一个将死之人了,如今的一切,不过是负隅顽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