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竹深停好车进门,客厅里坐了两个人,电视上放着最近很火的宫斗剧。
“阿深回来啦,快过来吃蛋挞,刚烤的。”王韵笑容满面,伸手招呼他过去。
“吃饱了过来的,先不吃。”温竹深在另一侧沙发坐下。
温裕满擦擦嘴,“你江伯昨天提了不少东西过来,他儿子江凯也来了。”
“哦,那挺好。”温竹深淡淡开口,仿佛意料之中,没有任何表情波动。
“你一向成熟稳重,倒是难得跟别人抢一个陪酒的。”温裕满口气里带了些斥责,“玩归玩,都是生意场上的朋友,你不能让人脸上过不去,以后见了你江伯,要客气礼貌,对江凯也要和气点。”
“爸教训得是。”温竹深微微点头。
“以后温浴是要交到你手上的,你也是有婚约的人,我们温家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女人能进的。”王韵半撑在沙发上,暗讽着温竹深的亲生母亲,然后偷偷打量他的神色。
温竹深面不改色,反而笑道:“王姨说得是,我一定谨记,不会找乱七八糟的女人。”
说罢他就起身上楼,温裕满叫住他,“竹深,后天是温氏祭祖的大日子,你跟我一起去。”
温竹深头也没回,“后天公司忙,不去了,爸替我上几柱香吧。”
“像什么样子!”王韵皱着眉头伸出手指点了点温竹深卧室的位置,“狐狸精生出来的,果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啧。”温裕满不乐意了,压低声音道:“他现在名义上是我们两个的儿子,还说这些干什么,本来就不在身边长大,你非要让我们更生分吗?”
“不在身边长大?”王韵气极反笑,“好,那我不说他,说温丞,我跟温丞相处那么多年,疼他那么多年,他呢?搞什么幺蛾子,死得那么狼狈,现在想想我都没有脸面去见温家列祖列宗。”
“都过去这么多年了,竹深不知道那些内情,他一向敬重他哥,他一直以为他哥是心脏病复发死的,你以后不要再说这些。”提到温丞,温裕满脸上乌云密布,表情很是难看。
“我看他跟温丞一个样,都要栽女人身上,要不是我不能生……”王韵看着自己的肚子,想想自己打拼起来的企业要拱手给一个私生子,一阵唉声叹气。
一想到这,她又想起来温裕满当年跟那狐狸精你侬我侬,柔情蜜意的样子,不由得怒火中烧,手指都要戳到温裕满的眼睛,声音尖利难听:
“温裕满,你现在翅膀硬了,在外面玩得花我管不到,但是你要是再抱个儿子回来,你就等着绝后!”
温裕满知道她还对当年的事情还耿耿于怀,忙伸手在她背上轻拍,“你身体不好,别气了,当年是我不好,让你受了委屈,我保证再不会有那种事情发生了。”
听着楼下传来争执的声音,温竹深不由得冷笑一声。
只待了一晚,温竹深第二天就开车离开温宅,他厌恶这里,不过他还在温裕满手底下卑微地活着,所以他定期会回来露个脸。
温裕满又提出希望他一起回去祭祖,他以公司忙为理由推托了,温裕满也不再说什么,只是王韵听了又是一个白眼。
从温丞和母亲死后,他再不信神佛,多用心的祈祷,也只有自己能听见。
如果真的有神明,或许他也早就被神明抛弃了吧。
另外,那些叔伯会怎么说他这个私生子,他心里清楚得很,不必去找不快。
开了一百多公里,回公司的路是直走,但是他拐了个弯朝另一个方向去,好几天没见面了,可不能让她跟陆明合恩爱过头。
本来想敲门,但是他试着扭了一下把手,门并没有锁。
玄关处堆放了好几袋蔬菜水果,看来她是从外面买东西回来不久。
朝里慢慢走去,厨房有流水声,女人穿着碎花长裙,头发随意低扎在脑后,正在洗青菜。
听见脚步声,她没有回头,专心致志地洗菜,“这么快回来啦,我也刚买好菜,还没开始煮呢,今天都是好料哦,那个虾特别新鲜,我买了两斤。”
哦,沈春沉把他当陆明合了。
温竹深也不知道怎么了,魔怔了一般一步步慢慢靠近,将她拥在怀里,闻着她熟悉的味道。
他本来就是搞香水这一块的,什么香味都闻过,他的嗅觉又异常灵敏,高级的低劣的都闻得出,她没什么钱,根本不可能用什么昂贵的香水,可是就是觉得她身上的味道很好闻。
春沉一惊,挣脱开他的禁锢,惊恐地靠近水池,避他如鬼神。
“你怎么来了?”她转头看向门口,慌张地推他出去,“你快走,明合待会要回来。”
温竹深纹丝不动,眼底火光燎绕,春沉见推不动就干脆挥着拳头砸他。
“你快走,快走啊,他马上就回来了,今天是他生日。”
哦,难怪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原来是准备给陆明合庆生。
心底浮现一股奇怪的感受,让他走?他偏不,把沈春沉拉出去,一只手掐住沈春沉的双手,另一只手去拉她背后的拉链。
这个时候,有脚步声在门口停下,春沉平常波澜不惊的目光此刻掀起惊涛骇浪。
温竹深打开了最近的一扇门,把她拉进去落锁,运气不,这里是浴室。
“温竹深,今天是明合的生日,最后一次,我求你最后一次,这一次放过我好不好。”春沉揪着他的衣襟,压低声音放低身段苦苦哀求。
这令温竹深更不爽,他抬手打开热水器开关,把她推到不会被水淋湿的角落。
春沉疼得发抖,她死死咬住嘴唇,不敢发出声音,按在墙上的每一根手指都在用力分担身体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