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白,平常不化妆。”
温竹深不知道口红有这么多颜色,苏秘书看他眉头紧锁,走过来小声道:“不如就买几支卖得最好的,应该不容易出。”
有道理,温竹深点头,吩咐柜员把卖得最好的色号都包起来,又在店里转几圈,粉底眉笔眼影……各种化妆品都买了几样。
柜员见他出手阔绰,连忙上前趁热打铁推销一波,希望能多卖点东西增加抽成,让自己这个月工资好看一些。
“我们这边最近推出的新款香水,也卖得很好,您要看看吗?前调是小苍兰,后调是木香,留香时间很长,几乎都人手一瓶,很适合年轻女性哦。”
没想到他眉眼一弯,语气温和道:“她不需要香水。”
他一进门就闻到她们身上的香水味了,也不是不好闻,只是认为沈春沉身上自带的香味比较好,自然又不浓厚。
倘若她真的需要香水,公司旗下的产品每样各给她拿一瓶就是了。
他转头对苏秘书道:“你今天陪我辛苦了,你去挑几样,一起付。”
既然老板这样说,苏秘书也没有推脱,在柜员推荐下挑了两支口红一盒眼影,毕竟这牌子贵得很,老婆收到了肯定开心。
看着两个男人提着东西离开,柜员不禁感慨道:“果然好男人都是别人家的。”
回去的日期比预期早了两天,下飞机后照常是阿城开车来接。
温竹深拨通沈春沉的电话,皱着眉头听提示说她已经关机了。
他心里隐约有些堵,简言意骇地吩咐,“开快一点。”
车都没停稳,温竹深就开门下车,大步迈向别墅。
阿城停好车,提着行李往里走,听见二楼传来砸东西的声音,连忙跑上楼。
“深哥,怎么了!”
卧室里的摆件被砸在地上,衣柜门被打开,其中一格空荡荡,这个屋子没有一丝属于女人柔和的气息,空气冷冰冰的没有生气,好像已经很久没有住人了。
温竹深面若冰霜,手里紧紧握着一个手机,阿城眼尖,看手机壳认出是沈小姐的手机。
他猜到什么,向前走两步,咽了咽口水道:“深哥,嫂子她……”
温竹深想到什么,拉开床头柜,打开礼盒,那条项链静静地躺在那里。
他慢慢拿起项链,不住的冷笑,胸口剧烈起伏,身上的戾气散开,在卧室里蔓延。
“她居然真的敢跑。”这句话从牙缝里挤出来,血丝爬上他的眼睛。
温竹深看着手里的手机,语气阴冷比:“很好,手段不,还知道自己的手机里有定位。”
下一秒,那部手机被重重砸在墙上,粉身碎骨。
阿城不敢吭声,小心翼翼地站着,气都不敢喘,生怕自己跟手机一样的下场。
温竹深坐在沙发上点了根烟,余光瞥见自己买的那些化妆品,嘴角勾勒出几分嘲讽。
原来如此,那天沈春沉根本就不是要买化妆品,她只是想通过这个举动让他放松警惕,以为她不会走。
之前在他面前哭着说放过她父母也是试探,确定他不知道家人的下落就赶紧跑了。
呵,是他糊涂了,沈春沉本来就是一个有心计的女人,他居然蠢到去信任她。
好,很好。
温竹深一脚踩在那些化妆品上面,黑色的皮鞋来回碾压,漆黑的眼瞳迸发出森冷的杀意。
“去找。”
他云淡风轻地吐出两个字,仿佛自信满满,知道一定会找到她。
阿城收起平常嬉皮笑脸的样子,微微弯腰,沉声道:“是。”
坐上车,阿城才发现自己握在方向上的手一直在抖,他跟温竹深认识很多年,他虽然平常不苟言笑,但脾气不算差,是个好相处的。
这是第一次见他这样发火,或者说……
发疯。
“沈小姐啊沈小姐,老天爷保佑你藏得好一点,跑得远一点,不然的话……”
阿城喃喃自语,不敢再往下想,发动汽车离开了。
——
“小姑娘,这里停可以吗?”
春沉回过神,“哦,可以的,谢谢师傅。”
她站在路口,一瞬间有些恍惚。
这个地方她是相当熟悉的,如今多了许多陌生的建筑,已经不是五年前的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