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沉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她坐起来觉得浑身都难受,进浴室站在镜子前,身上到处是牙印,腰后侧也是被抓出两个明显的印子。
昨晚两个人都睡得很沉,没起来清理,她将身上属于温竹深的气味洗去,手指轻轻触摸在脖子上,万幸没有链子。
衣柜里很多女性的衣物,都是全新的,他是一个很自信的人,从始至终都知道她一定会回来,
春沉下楼,吴嫂正在厨房忙活。
“沈小姐。”吴嫂听见声音,双手在围裙上擦两下走出来。
她好像不知道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跟往常一般笑容满面,说话依旧热切:“锅里有汤,茶树菇老鸭汤,我盛一碗给你?”
春沉点头,张口声音嘶哑,“我自己来。”
“哟,感冒啦?”吴嫂关切道:“没有发烧吧?体温计在医药箱里。”
她说着就要去拿,春沉叫住她。
嗓子是昨晚哭喊太久成这样的,春沉自然不能实话实说,咳嗽两声道:“没事的,我没有发烧,就是不爱喝水,喉咙太干,我喝点水就行。”
吴嫂听了点头,转身去厨房舀汤。
她边舀边笑道:“温总说你身体不好,特地备了些药,还搞个药箱装起来,我之前刚来这里做事,杀鱼的时候手不小心划伤了,到处找,这家里连个创可贴都没有呢。”
她把汤放在春沉面前,捂着嘴巴打趣:“温总平常不爱说话,倒是个疼老婆的,家里有女人,就是不一样。”
春沉握汤勺的手顿住,在碗里搅了几下,淡淡道:“我们不是夫妻关系。”
吴嫂只当她害羞不肯认,识相地回厨房忙活,没有多说什么。
春沉喝了小半碗,才十点出头,她有件东西想买,回来应该正好吃午饭,便打算出门。
推开门,门口站着两个男人,一身黑西装身姿挺拔,看她出来,用没有任何起伏的声音道:“请您回去。”
什么意思?春沉皱眉,“你们是温竹深的人?他说我一步也不能踏出这里?”
对方面表情,简短回答:“是的。”
春沉心里咒骂两句,知道面前的人也是拿钱办事,不想为难他们,耐着性子道:“我只是想去买部手机,买完就回来。”
在回来的路上经过跨海大桥,手机被温竹深随手丢进海里了,没有手机总是不方便的。
面前两个人手叠在身前,像座山一样纹丝不动,春沉奈道:“难道你们跟着我去也不行?”
他们默认了,做出一个“请回”的手势,春沉冷着脸点点头,把门关上。
不过两秒,她又把门打开,朝其中一个伸出手,“那你们的手机借我,我跟温竹深说两句话,总可以吧?”
两个人对视一眼,把手机给了她,往前走几步背对她,给她留空间打电话。
春沉输入手机号码,那边几乎马上接通,温竹深那边的语气带着一丝紧绷,“她怎么了?”
他大概以为是保镖打的电话,所以才这样问。
她开门见山:“温竹深,你不让我出门是什么意思?”
一声轻笑落在耳边,“什么意思?你自己不清楚?”
春沉压住心中的不快,尽量缓和道:“我已经见识过你的手段,我不会蠢到再和你作对,你大可不必这样关着我,我是一个活人。”
“沈春沉,我本来打算用那根链子将你锁起来的,就锁在那个屋子里,直到我腻了为止。”
春沉听得心惊,她刚刚洗完澡在卧室找了一圈,没有看到那根链子,好不容易放松下的心现在又高高悬起。
“温竹深,每个人都有自己尊严,你就要这样糟践我?别人家的宠物狗都比我自由!你非要逼死我吗?”春沉的尾音带着颤抖和不明显的哭腔。
那边安静了片刻,沉声道:“我看你不喜欢,所以丢了,但你撒谎的手段太高明,我不会再让你出这个房子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