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春沉低头看温竹深,咬着牙捏紧拳头,她浑身僵硬,只觉得比羞耻,又不能挣扎。
挣扎一定会换来让她更难堪的事情。
咬痕都涂完了,温竹深手上还有另一支药膏,看她一脸如释重负拼命整理裙摆的样子,顿了顿说:“还有一处,你要自己涂吗?”
几乎是立刻去拿他手上的药膏,春沉低声道:“那里我自己来。”
“会用吗?”他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觉得她怕疼会随便了事,抹不到关键位置。
春沉咬牙切齿,“我识字。”
点点头,温竹深拿起外套,“那我回公司了,晚上没那么早回来,冰箱有吃的,可以自己弄,要点外卖也行,随你。”
走到门口,他又补了句:“真的冷就多穿件衣服。”
应酬完已是深夜,温竹深一身酒气地回到黑漆漆的家,他没有开灯,脚步轻抬走向床边,依稀可以看到边上被子里鼓起的一团。
她还在,真好。
洗漱完他就躺在她身边,沈春沉习惯靠墙睡,恨不能像张海报一样贴上面,他伸手把她捞到怀里,下巴抵在她肩上,发出满足地喟叹。
没忍住低头去吻她的脸和耳垂,身体渐渐有了兴致,手也不大安分,摸到昨天的伤口时,沈春沉迷迷糊糊地推他,低声连连喊疼。
他马上安分下来,拉开床头柜又给她上了一次药。她估计嫌热,怎么都不肯他抱,还蹬被子。
这人体质差得很,动不动就头疼脑热,温竹深把被子给她盖好,手隔着被子抱她,压上面不让她掀。
一夜相安事。
春沉是被温竹深打电话的声音吵醒的,他低沉的嗓音隔着阳台玻璃门传到耳边。
“知道了,我会去的。”
他说完这句话就进房间换衣服,“我这几天不在家,你要什么东西跟门口的人说一声,也可以打电话给阿城,我会叫吴嫂过来陪你。”
沈春沉没说话,像条毛毛虫一样裹着被子背对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没得到回应的温竹深微微皱眉,“过来。”
她不情不愿地掀开被子,走到他身侧,“干嘛?”
温竹深脖子上挂着领带,往她的方向俯身,沈春沉会意,帮他打了个领带。
他嘴角微微上扬,抬手揉揉她睡得乱糟糟的头发。
“我不在的时候,不要乱跑。”
春沉头一偏,躲开他的触碰,夹枪带棒道:“你觉得我跑得过门口那两个保镖?真看得起我。”
“我信不过你,沈春沉,你很会骗人,也有手段。”他仍然笑着,又走近一步,手抚摸她的侧脸。
“我再怎么也斗不过你,要是不放心,拿链子或者笼子把我锁起来,让吴嫂定时送饭给我,我又能怎么样呢?”她抬眸,眼中一片冰冷。
温竹深知道她心里有疙瘩,故意拿这话激他,也想过要解释那天确实是他太过分,已经不会再那样做了,话到嘴边怎么也说不出来。
他整理好衣领,“确实是个不的提议。”
偏偏说出来的又是另一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