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沉听见温竹深下楼关门的声音,又在窗边看他的车开走,忍不住的惊讶。
他真的走了!
她火速把自己的东西塞进行李箱,打了辆出租车坐上后座,车发动慢慢驶离小区,她回头看了又看,感觉像做梦一样。
“师傅,开快点。”她很着急,迫不及待要离开这个满是噩梦的城市。
转弯的时候眼睛扫到一辆黑车,看起来很像温竹深的那辆,司机师傅车速很快,只是一瞬间就过去了,她没太看清也没多想,只知道自己的心脏跳得很快。
阿城看了一眼坐在后面的人,提醒道:“深哥,嫂子走了。”
人家的车开出去十几分钟了,他还在看,真这么舍不得就去追啊。阿城心里暗想。
温竹深收回看着窗外的目光,慢慢闭上眼睛,“去公司。”
阿城还想说什么,看这样子两个人是彻底拜拜了,他一个外人能说什么呢?启动车辆往另外一个方向走。
凌晨两点,温竹深到家门口,阿城开着车走了,他裹挟着一身酒气上楼,推开卧室的门。
等待他的只有边的黑暗和安静,他扯下领带坐在沙发上,随手按下旁边的台灯,靠在沙发背上。
他习惯性看着床上靠墙的那一边,那里空空的。
房间里好像还有沈春沉的味道,不是沐浴露洗发水的味道,也不是香水的味道,就是独属于她身上的香味。
他在沙发上睡着了,醒来已经是七点,他的目光再次看向床边,心脏那里很不舒服。
她真的走了。
刚刚在梦里,她明明还在旁边安静地睡觉。
打开衣柜拿衣服,清一色黑灰系男性衣物旁边的几条裙子格外显眼。
他给买的衣服,她没穿过,也没带走。
浴室里她的毛巾口杯牙刷全部都在,她只带了自己的东西,他买给她的,她一件都没带,包括那张卡。
她就分得这么清吗?
洗完澡他清醒了些,待会有个早会,之后的行程是去试礼服。
阿城一向准时,他下楼时车已经停在门口等了。车门自动打开,他坐上后排。
“深哥,昨天没有休息好?”阿城透过后视镜看见他眼下的乌青。
温竹深没有说话,闭着眼睛养神。
“深哥,订婚宴是在后天吧?”
“嗯,是后天。”
“嫂子没有找你?”阿城其实知道不该在温竹深面前提春沉,但是昨天晚上,阿城送他回家,发现他一路都在打电话。
根本没有人接,得到的只有机械重复的回答:这是个空号。
帮他开车门时,阿城悄悄看见了,那个串号码的备注是——春沉。
阿城知道,温竹深在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