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清宴也不知道自己何时在谢充容眼中形象这般高大了起来。
至少当初谢充容可是唯一一个对她好感为正的嫔妃,这对她来说就很是不同。
她有些感动的看向谢充容。
这场面落在裴贵妃眼里极刺眼,更加恼怒了。
好你个岑清宴!竟然当着她的面勾三搭四,什么时候一片赤子之心又引得谢充容倾慕了?合着那日在斗兽场中所说的自己是“宫中唯一至情至性之人”都是假的?
她越想越怄气,自己巴巴的担心人家是何苦?
“好好好,本宫庙小容不下你们两尊大佛。素商,送‘赤子之心’的贤妃娘娘和谢充容回去!”
岑清宴见裴贵妃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黑了下来,竟下一刻就要侍女送客。
她觉得莫名其妙,赶紧去查羁绊,幸好数值暂时没有波动。
那便好,不知道裴贵妃又抽的哪门子疯,只要数值不降就行了,随她去罢。
岑清宴周旋于各嫔妃之间,已经深觉疲倦。
素商突然就要送两位娘娘走,也觉得尴尬,冲岑清宴赔着笑脸:“贤妃娘娘莫怪,贵妃娘娘午休时侯的气性就是会比其余时间大一些,两位娘娘别往心里去。”
她并非害怕岑贤妃,而是觉得后宫中难得有一位算是真心待自家贵妃,又是自家贵妃真心相待的,属实难得。
岑清宴来时的大石头落地了,哪有什么不高兴的?她温言宽慰了素商,与谢充容同乘轿辇离开了椒风殿。
两日后,云国使臣抵京,裴太后特令许皇后的兄长许鸿煊于长安城外迎接。
许鸿煊年轻有为,尚未婚娶,生得又是“仪范清泠,风神轩举”,在一众矮小的云国人之间不可谓不出众。
唯有此次代表云国王室的二皇子云丞桢算得上眉清目秀,但可惜少年柔弱,与宽肩窄腰的许鸿煊并辔而行时简直就像一根瘦竹竿。
不过在好奇围观的女郎们中还是掀起了不小的讨论热潮。
“哎,快看快看!那个好像就是云国的皇子哎?”说话的是个蓝裙少女,手上挎着菜篮子,兴奋地拍了拍同伴示意对方看去。
“啊?这长得也太...像个瘦猴似的,堂堂皇子,气度还不如咱们许公子呢!”同伴间的绿裙少女的声音显得有些失望。
“我倒是觉得这样正好,”另一粉群少女开口了,“从前许公子与江小将军出游时总显得太过文质,占了下乘,现在和云国二皇子在一起反而...”
“哎呀!你在说什么呀!”最开始说话的蓝衣少女反应过来,娇笑着轻轻捶了一下同伴,捂着耳朵装作羞涩。
“不是吗?”她反问。
她们玩笑的声音不大也不小,骑在马上的许鸿煊自是听不见的,但云丞桢似有所感,朝她们的方向看过来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