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十鸢迟疑了一下，问：“刚才那里……没问题了吗？”

她指的是陆行舟他们的事。

穆清寒道：“起码房间里的那些人没事了，我让他们立下灵誓，妥善安排那些伤者，一旦违背誓言就会受到反噬。”

程十鸢问：“万一他们继续找别人呢？”

穆清寒道：“我会向上禀报这件事的，陆家应该会有所收敛。”

“那你呢？”

穆清寒一愣：“我？我怎么了？”

“你砍了他的手臂，万一他家里人报复你怎么办？”

穆清寒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但看到程十鸢眼底真心实意的忧虑，把嘲讽的话咽了下去，改口道：“没事，他们不敢，也没那个本事。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本来没有了，被他这么一问，突然想起确实还有一个疑虑，于是把跟陆行舟打斗时体内莫名多出一股神奇的力量的事告诉了穆清寒。

穆清寒倒是没多惊讶，只道：“应该是因为回春皿。”

“回春皿本就是聚灵生灵的神器。若我没猜，你之所以会短暂的拥有灵力，是因为你体内的回春皿碎片吸收姓陆的攻击你的灵力。不仅使攻击伤害大大折扣，还让你拥有了灵力。但碎片终究只是碎片，汇聚容纳你的灵魂已经近乎饱和了。法在储蓄更多灵力，而你又不会驾驭灵力，所以那点灵力很快就散了。”

程十鸢听得一愣一愣的，穆清寒一看就知道她没听懂，言简意赅道：“也就是说，现在你受到灵力伤害就会短暂地拥有灵力。”

这个程十鸢听懂了，震惊中带着欣喜：“那，那就是说，我，我也能像大人你一样厉害吗？”

穆清寒上下扫了她一眼，好心地没泼冷水：“……可能吧。”看对方那高兴劲儿。随即又问了一句：“你想成为驭灵师？”

程十鸢一下子结巴了：“可，可以吗？”

穆清寒理所当然道：“为什么不可以。我说过，只要跟我进京，论你想做什么，只要不是伤天害理有违良知之事，我都会帮你的。”

“你不怕我变厉害了，然后跑掉吗？”

穆清寒微微一笑，语气温和：“你再跑的话，我抓到你会打断你的腿，然后直接把你押进京。”

程十鸢立刻怂了：“我，我不跑了……”但又想到方才穆清寒说什么灵力攻击对她没用什么的，又壮着胆子问了一句：“大，大人你不是说，灵力攻击对我没用吗？”

“有没有用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程十鸢又缩了回去：“不，不用了……”

穆清寒懒洋洋道：“别以为体内有神器碎片就天下敌了，毕竟只是碎片而已。你应该庆幸自己遇到的只是个准生，灵力不强，碎片能将他对你的灵力攻击吸收大半。如果遇到的是货真价实的驭灵师，就算碎片能吸收部分攻击，剩余的力量也足以置你于死地。”

程十鸢问：“那碎片能吸收多少灵力呢？”

穆清寒一摊手：“谁知道，我又没试过，有空我倒是不介意帮你试试。”

“怎，怎么试啊？”程十鸢总觉得这个“试”不是普通的“试”。

果不其然，穆清寒道：“还能怎么试，当然是用灵力打你了。”

程十鸢连忙摇头：“不用了不用了。”

正好小二准备好了热水，穆清寒也懒得跟她说下去了，站直了撤下屏障：“时候不早了，你洗完早点休息吧。”

“是！晚，晚安。”程十鸢下意识站直了，目送穆清寒进房间关上了门。

程十鸢也进了房间，关上门靠着房门慢慢抱膝蹲下，脸枕着手臂，两眼放空看着角落发呆。

三个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