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一位邻居小弟见状,小声打趣道:
“日生哥,以那位老板娘的年纪,都可以做你妈了,你怎么好意思叫她‘靓姐’?”
“我这叫做嘴甜,看”,何日生扬扬手中的空心菜,炫耀道:“我花2港币可以买到3港币的青菜。”
穷人家出身的孩子,从小学会精打细算。
“那年经的姑娘也叫‘靓姐’?”
“这简单,你把她们叫小一辈,加一个‘靓’字。比如:在我嘴里,‘婆婆’叫‘靓姨’,‘阿姨’叫‘靓姐’,‘大姐’叫‘靓妹’。”
话音刚落,文仔心中佩服不已,马上朝他比划一个大拇指。
何日生兴致来了,就想整蛊一下这个小邻居。
“文仔,日生哥再指点你两句。你回校或上街,遇见女孩子的时候,可以根据对方的化妆程度来称呼:厚涂的叫姐,薄涂的不叫姐,不涂的叫哥。”
“日生哥,你真坏,我才不傻哩。”
“哈哈……”
买完菜,回家做饭。
一般情况下,何母周日放假,作为独子的何日生每逢周六晚都会回家,然后自觉买菜做饭。
时间正好!
饭刚做好不久,何母正好下班到家,母子俩很有默契。
吃饭的时候,何母询问儿子最近学习咋样,又聊起生活中的琐琐碎碎。
何母住着唯一的卧室,至于儿子只能睡客厅了。
十多平方的客厅,靠着墙摆放着一张双层架子床,跟大学宿舍床铺一样,上层睡人,下层整齐地摆着一些书籍和生活用品。
只是,摆得满满当当!
今晚回家,何日生难得豪横了一把,特意做了三荤一菜一汤:烧鹅半只、白灼虾、香芋扣肉、清炒空心菜和鸡蛋紫菜汤。
毕竟他已经小有身家(10万港币),不必再像以前那样恨不得一分钱掰成两半花。
吃饭的时候,
看到餐桌上全是自己喜欢的菜肴,何母感动得眼睛都红了,旋即责怪道:
“日生,赚钱艰难,今晚怎么买了三个肉啊?”
“妈,我写赚了10万港币!”何日生骄傲答道。
“什么?”
“你写什么了?”
“真的赚了10万?”
何母连续追问。
“真的”,何日生站起来,掏出书包里的合同,“妈,你看这是《华侨日报的合同,3月24日(礼拜一)开始连载。”
接过合同,
何母非常激动,颤动着手,仔细看了一遍又一遍,确认没有问题。
儿子终于长大了,有出息,赚大钱了,可以为家里遮风挡雨了。
她觉得自己可以愧于亡夫,20多年的辛苦付出也值了。
母子俩愉快地享受着这难得的丰盛晚餐。
看着母亲的两鬓霜花,何日生很心酸,欲言又止。
“日生,你想说什么?”
“妈,儿子以后赚钱会越来越多,要不你把工作辞了吧?”
他很期待母亲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