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说当铺老板的尸体出现异常,被单独隔离在停尸间。尸体比石头还要坚硬,简直刀枪不入。死者鼻腔中发现大量白色粉末,具体成分还在检验。
白泽拿起一旁的验尸刀,在是尸身上捅了两下,尸身没有半点变化。
法医道:“没用的,我们用手枪试过还是不行。”
白泽和李惜朝围着尸体打转,细细观察尸体。
李惜朝将尸体全身按了一遍:“白泽,你来试一下。用内劲按。”
白泽将全身力气集中在拇指和食指尖,按压尸体胸腔,手套戳破了尸体都没有半点动静。
李惜朝留意到尸体纹丝不动的头发,白泽把剪刀递给他。他用剪刀剪尸体的头发,可是尸体的头发也硬如磐石,剪刀剪了好几个缺口,都没有半根断发。
白泽翻尸体的眼皮,眼睑也是纹丝不动。
李惜朝用放大镜一丝不苟地检察尸身,专心致志地观察尸体的每一寸皮肤。他发现尸体的牙根处缠着一根细细的线。
“白泽,你来看一下。”
白泽也看见那根细线。
“把那根线,拉出来。”
白泽用镊子夹住那根线,把线从牙根处小心翼翼地解开,往外一拉。这跟线拉出二十多公分后,被卡住,拉不动。他把线缠在自己手掌中,一松一紧有节奏地继续拉这根线,有东西在尸体的咽喉处移动。
李惜朝按住那块东西的下方,白泽把线往外一抽。
一根血色的玉璜被拉了出来。尸体顿时瘪了下去,李惜朝又按了按尸体,尸体恢复了弹性。
白泽皱着眉看着玉璜:“这不是我的那块玉璜。”
李惜朝也不得其解:“小二明明说是白玉,难道调包了?”
白泽捏着玉看了良久:“什么都一样,只有颜色不一样。难道是他的血染上去的?”
“不可能,如果是尸体的腐血沁入玉中,至少要几百年才能形成血玉。他才死了几天啊。不过,尸体坚如磐石一定是这块玉做的。”
“哪个不识相的王八蛋,敢插手我的案子。姑奶奶跑了好几个市,才跟到这一步!”孙蛮的声音在停尸房外吵嚷,李惜朝没法静心思考。
孙蛮追踪李真而来,有人举报说在当铺见过李真和一个左脸受伤的女人。
她赶到当铺时,李真已经不知去向。她守在当铺外本想等李真再次现身,却瞧见当铺老板半夜三经偷偷摸摸离开甘泉。她就跟踪当铺老板去了新绛,辗转到了薄山,当铺老板没了消息。好几天前,薄山西城区一处废弃的茅草房里发现一具尸体,她前去查看就是当铺老板的尸体。
门“哐裆”一声被踹开,撞在墙上直响。孙蛮指着白泽的鼻子骂骂咧咧道:“是不是你小子抢我的案子?知道我孙蛮是谁吗?敢抢我的东西!活腻了!”
白泽撇了她一眼,趾高气昂道:“这案子在你手上好几天了吧,尸体都解剖不了。草包。”
她抓着白泽的衣领:“臭小子,这尸体刀枪不入。你厉害,你解剖给我看看呀!”
白泽勾着眼睥睨她,脸别在一边。
李惜朝指着尸体:“已经弄好了呀。”
孙蛮忽然双眼放光,十分好奇:“弄好了?怎么弄的?这么快?”
白泽不屑一顾,扔下一句:“不知所谓”离开了停尸房。
“你骂谁呢!骂谁呢!什么态度,姑奶奶出生到现在,没受过这份气!臭小子你谁啊!拽什么拽!”
白泽马不停蹄地去了甘泉确认当铺伙计的口供,当铺伙计一口咬定,那就是块白玉。其实,问玉是其次,他想确认伙计有没有见过莫月。
他向伙计描述莫月的长相,乌黑的眼仁和瞳孔,虹膜是褐色的,棕色的头发闪闪发亮,海浪般起伏有致;美若天仙,是那种男人看了一眼就会起色心的美。
当铺伙计对白泽的描述言以对,一味的摇头道:“一个长得蛮漂亮的,另一个蒙着大半张脸照露出来的五官应该也是美的。可谁?会故意去留意瞳孔啊,虹膜啊这些东西!又不是眼科医生。长官,要是真的像你说的美若天仙,我一定过目不忘。”
“你确定?”白泽反复确认了十几遍才作罢,连夜回了薄山。
李惜朝主动邀请和孙蛮合作,获取孙蛮长期调查的信息。孙蛮对血玉素手策,见李惜朝有点本事也同意了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