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骨干笑一声，没有应答。
他的心思被古楼直白的拆穿，他恨不得找个洞把自己埋起来。
这也太丢人了。
……
约莫一刻钟后。
沉白停下匆忙的脚步，凝视着渗透进来的一缕光。
“终于到出口，小爷都快累死了。”古楼瞅见那束光，长吐一口浊气，佯装事的代价太沉重了，他身上大大小小开始凝结的伤口又重新裂开。
若不是靠在扇骨的身上，卸去一半的力道，他走不到现在。
扇骨眉头紧皱，古楼身上的腥味越来越浓，一身红衣与血渍混为一体，已分不清谁是谁。
沉白淡然地收回目光，小心翼翼地将浮墨放下，孤身一人朝前方走去。
扇骨欲抬步跟上，被古楼制止，“小公子哥，你现在得负责小爷和浮墨的安全，探路的事交给他一人就可以了。”
古楼收回手，慢慢地挪动脚步，后背抵着墙，身上传来的痛感令他倒吸一口冷气。
“好。”
扇骨深吸一口气，警惕地盯着前后的动静，似乎真的将保护他们当成他自己的责任。
古楼见状，微勾唇角。
……
沉白疾步匆匆地出现在他们眼前，一声不吭地背起浮墨朝前走。
古楼见状，嘀咕一声：“真没人性。”
声音不大，但未刻意压低，还是落入了沉白的耳底。
沉白眼神微闪，什么都没说。
他们在沉白的带领下，成功走出沈家密室。
天刚破晓，看着一片荒芜的枯木林，古楼眉头紧皱，再往前就过了邺城的边界，没有通关文书的他们，就算过了邺城的边界，也会被追杀。
“这是？”
“枯木林，往南走就是京城的方向，我们现在在邺城的城郊。”古楼开口解答扇骨的疑惑。
“那我们现在是？”
扇骨的目光盯着京城的方向，他们既然出了邺城，那不是……
心思被看穿，古楼的声音断绝了扇骨的希翼。
“别想了，没有邺城的通关文书，只要踏出枯木林，走出邺城的边界还是会被追杀。”
如今，他们几人除了扇骨没伤之外，都有大大小小的伤势。
面对暗藏的危险，没有足够的实力，只会被碾压。
“好吧，那现在回城？”
“不行，得等天黑。”
古楼的话再次破灭了扇骨的希冀。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扇骨干脆闭上嘴，只字不提。
“这附近有座破庙，我们暂且去那边休息，天黑之后再进城。”
古楼略扫一眼，开口说出他的想法。
人回应。
古楼倒也不气，自己朝着破庙的方向走去。
扇骨看着古楼的背影在他视野里渐渐地变得模糊，又回头看着动于衷的沉白，他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心底莫名的烦躁。
良久，扇骨鼓起勇气准备开口时，沉白将浮墨横抱起，面表情的朝着古楼离开的方向走去。